。
“像丁相公这种带着亲属的人有很多,因为年长者学习能力较差,二十年前本门更改规定,六十岁以上老人可不用进行识字测试。”
丁黄氏在刚才听完俞中秀的话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此刻才终于放下心来。
紧接着俞中秀又对丁秀卿道:
“之所以愿意为你作保,原因有三。
一则丁相公是士子,识文断字,能够快速融入九郡,其二则是因带着亲属,一般来说不会轻易违背九郡律法,其三嘛.”
俞中秀一笑,转头看向丁秀莲。
“便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了。”
丁秀卿看了妹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俞中秀解释道:
“本门有鼓励生育的法令,女子成年后,生育子女是会给与相应奖励的。”
丁秀卿的脸色变了,沉声道:
“石夫人好意心领,小生不用他人作保。”
俞中秀知道丁秀卿误会了,开口道:
“丁相公可能误会了,我来把本门法令为丁相公讲述一下。”
说着,她便把九郡鼓励生育的法令细细讲述了一遍。
等将这些说完,才道:
“作保是要承担责任的,一户居民一年之内只能为一人担保,而担保一个人需要三户居民作保。
十年内若是被担保者有违背中级律法行为,担保者会承担部分连带责任,信用度将会降低。
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愿意为陌生人作保的。”
沉吟了片刻,俞中秀接着道:
“子玉丁相公也是见到了,在同龄人中还算聪慧,我想为两个孩子结个娃娃亲,这样方便我找人作保。”
略作停顿,俞中秀又道:
“当然将来的事难以预料,日后二人若是不愿结亲。
不管什么原因,在二人十八岁前,你我双方可以随时单方面取消这门婚契。
不知丁相公意下如何?”
丁秀卿总算是将俞中秀的意图搞清楚了。
在心中思索了片刻,觉得若真是如此的话,倒是可以暂时结亲。
石子玉相貌端正,有俞中秀这样的母亲,品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若是在昆竹山,这样出色的子弟,不知多少人惦记。
何况真要日后这小子不适合自己妹妹,也可以取消婚契,算是有一条退路。
但他也明白,婚契就是一柄双刃剑。
日后若双方子弟无明显过错,哪一方率先毁契,必将招致世人唾弃。
这一点不仅适用于自己,同样适用于对方。
故此,虽然心中已经有所意动,但他还是感到有些不解。
总觉得俞中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不禁问道:
“石夫人,孩子还小,为何夫人如此急迫?”
俞中秀叹息道:
“丁相公有所不知,因为某些原因.”
她伸手向上空指了指,丁秀卿顺着手指望去,却见上面是车顶,不明白俞中秀是什么意思。
“这道法令本身没什么问题,可因为某个人的原因,制定了一夫二妻的制度。
所以,这有的茶壶就配不到茶盏了啊!”
言语中的怨气简直要掀翻车顶。
丁秀卿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却好悬没笑出声来。
关于蓬莱九郡,昆竹山也是有甚多传说的,当初两百万人拉山入海被所有人视为神迹。
之前他还纳闷,按照九郡鼓励生育的法令,怎么几十年才涨了这么点人口。
弄了半天,居然是因为这么个原因。
不由有些好奇,笑着问道:
“这个某个人是何人?”
俞中秀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端庄的仪态,柳眉倒竖,气道:
“还能是谁,本宗的掌门如意真君呗,这个色胚娶了两个老婆,不好制定规则,就规定了一夫二妻的制度。”
丁秀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颗心险些从嗓子里蹦出来。
旁边的丁黄氏也是神色大变,忙道:
“闺女!触怒仙长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俞中秀看到二人的神色,恍悟他们不是九郡的人,对有些事情不太了解。
出言解释道:
“无妨,这都是邸报里公开的,蓬莱九郡不以言论定罪。”
紧接着补充一句道:
“只要不是造谣,凡是邸报里出现过的,都可以放心说。”
丁秀卿的心这才放下,在昆竹山敢于随意评论修行者的过错,那都是会被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