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是怀疑那根木管会不会有用,毕竟关联的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正当他与骆九江闲聊之际,大厅内忽地传来一声清脆的罄鸣之声。
“叮——!”
大厅内的数千试炼者顿时安静下来。
一名南宗金丹真人脚踏云气悬浮于众人头顶,高声道:
“请所有的试炼者勿要在喧哗,自行找位置坐下,第二项试炼即将开始。”
数千试炼者立刻在大厅内各自寻找空闲的座位,一时之间秩序不免有些混乱。
余庭章看着周围肃立的南宗弟子,见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本卷录,正不断地书写着什么。
‘这些南宗弟子在做什么?’
骆九江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悄悄地道:
“自试炼开始,南宗弟子就在观察着我们,从行为习惯到喜好言辞都在其中,他们会根据我们时刻都反应表现来评分。”
余庭章心头一凛,暗自转目四顾,却不知观察自己的弟子是哪个。
骆九江‘呵呵’一笑。
“并没有人固定地观察某个人,他们只是随意地看、随意地记录,会有专门的人根据这些记录来做汇总。”
余庭章这才了然,忍不住问道:
“骆兄弟对这次试炼的情况知道的不少啊?”
骆九江假作没有听出余庭章言语中的试探,‘嘻嘻’笑着道:
“其实这些内情并不保密,如果上心的话,是可以在‘星楼’中查询到的。”
‘星楼?’
余庭章在心中默默咀嚼着这个词。
他当然知道‘星楼’是什么地方。
‘先天一气南宗’建立了一座对外沟通的特殊高楼,其中有蔚蓝界各门各派的弟子常年滞留其中。
听说在那里可以置换到很多外界难以听闻的隐秘消息。
但是‘星楼’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进入,最低的条件要是家族中人才行。
余庭章只是一介散修,连‘星楼’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打听消息了。
骆九江见到余庭章默然的神色,这才想起‘星楼’的规矩,歉然道:
“是小弟言语鲁莽了,余大哥不要介意。”
余庭章摇了摇头,没有在多说什么。
抬眼见有很多南宗弟子穿插于条案之间快速分发着纸张,忍不住问道:
“那便是我们接下来试炼的内容吗?”
骆九江点了点头,眉宇间略有愁色地道:
“这一关是最难过的。”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
“余大哥可曾研习过‘道经’?”
余庭章转念间便猜到骆九江问此话的用意,不由笑道:
“我虽是散修,但也还读过几年书,一般都字还是识得的。”
见骆九江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禁对其大生好感。
骆九江如此询问,显然是担心自己不识字才拐弯抹角问话的,这个人倒是值得一交。
看着骆九江稚嫩的面容,余庭章突然开口道:
“骆兄弟,你我初次相识,为何你会这般帮助我?”
骆九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家中长辈曾说我性子太过内向,需要和人多做交往,我看余大哥不像坏人,所以才”
说到这里,他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余庭章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意。
刚要说话,身旁已有南宗弟子递过来数张符纹纸,他忙伸手接过。
符纹纸入手柔滑,韧性十足,色泽淡黄却又有雪花状的纹路隐隐在纸上显现。
余庭章再次为之惊叹。
这可是上好的定州‘雪花宣纸’,能防虫蛀及少量的水火侵袭,这样的一刀纸在坊市中至少需要三枚银符钱才能买到。
平素间除了记载修行心得体会或是重要之事,哪舍得轻易使用。
此刻‘先天一气南宗’竟然用这种珍贵的纸张来答题,想到此次足有十数万的试炼者。
尽管与己无关,他还是不免有些为南宗感到肉痛。
‘这要花费多少符钱啊,看来传言不假,‘先天一气南宗’真是富的流油啊!’
同时,一根根金属柱法器被这些分发考卷的弟子有规律地排列于大厅各处。
余庭章身旁恰好立有一根,他悄悄打量了两眼。
只是一根简单的金属柱,长有四尺,拇指粗细。
在其顶端位置有一个眼状罗盘,上面标着繁复的刻度和三根长短不一,颜色不同的指针。
思忖间,忽听南宗那名金丹真人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