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找市井鄙夫打趣,他们并无太多恶意,只是昭显他们身份的优越感。
谢傅笑了笑:“我没有。”
他丝毫不感到生气,人总习惯用外貌衣着去衡量别人,却忽略别人的内在——不屈、志向、坚持……
当跳进河里洗澡的时候,大家就都一样了,或许我身上有样东西比你大。
哈哈,你好小。
哈哈,你有五两银子,你也是好小。
内涵是恒久的,是再多的银子也改变不了的,这不是更有优越感。
谢傅今天喝了点酒,思绪有点飘了。
“哈哈,连五两银子都没有,哪你又如何见到青楼娘子呢?”
谢傅不再应话,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两人的对话:
“平生不识李少癫,自称风流也太监,今日我也要当一回李少癫。”
“陈兄过分了,怎么也轮到我当李少癫。”
谢傅露出苦笑,又诬陷他,这李少癫的化名都快不能用了。
秦楼后门虽然幽暗许多,却也有人看守,两个看门的大汉看见有人靠近,朗喝一声:“谁?”
待看清来人模样,却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李公子。”
这后院位于秦楼后面,临河而建,占地面积比这秦楼门楼还要大上许多,内有楼榭亭阁。
宝书、横眉、可琴等秦楼名伶大家平日里就居住在这后院,每人独占一阁。
这后院确实是大,若是第一次到来,没人引路却是极容易迷路,谢傅却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书香阁。
书香阁是一座两层阁楼,是宝书居住兼待客的地方。
宝书的婢女红儿看见谢傅,大吃一惊,“李公子,你怎么又来了?”
这语气听上去有点不是很欢迎,其实不然,秦楼的名伶大家巴不得李少癫能天天来,只是最近情况有点特殊,这几天李少癫把她们都折磨惨了,颇有点闻李少癫三个字而色变的味道。
谢傅笑道:“怎么了?”
红儿弱弱应了一句:“小姐还没睡醒呢?”
谢傅“哦”的笑了一声,“那我先找横眉,一会宝书醒了,再告诉我。”
红儿却拦住道:“李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去禀报一声,要不然小姐一会知道你来了,却没有告诉她,定要罚我。”
谢傅等了没多久,一阵香风先飘了过来,美人从绣帘中袅袅娜娜走来,上身只着一件薄薄小衣,简单披上纱罗外衣,一头青丝也只用丝带挽起,并无插上珠簪宝饰。
虽无施妆,肌如白雪的一张鹅蛋脸倒是依然耐看,只是两只动人的星眸透着厚厚的黑眼圈就有点不合适宜。
显然宝书是听见他来了,匆匆来迎。
宝书抿着嘴,不知是埋怨还是撒娇,“人家还黑着眼圈呢,你就又来了。”
谢傅笑道:“辛苦了,你知道我心急如焚。”
宝书美眸透着慵懒的风情,浅笑道:“知道你的脾气啦,我舍命陪公子就是。”
话刚说完,门外又飘来香风,婢女前面掌灯,却是横眉与可琴也好来。
这秦楼名气最大的三位名伶大家都到了,若是有哪家公子见了,定要捶胸顿足,实在太过分了!
自己求之难见,这人竟一下子霸占三人。
宝书讥讽一句:“你们两个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可琴叹息一声,“唉,反正都是要被撬起来,早来晚来还不是得来。”
谢傅见横眉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弱不禁风,竟要去扶墙,关心一句:“横眉,你怎么了?”
横眉脸微微一红,欲言又止,可琴倒是替她答了,“还能怎么了?女人的私事呗。”
谢傅“哦”的应了一声,“要紧吗?”
有婢女听了掩嘴偷笑,这李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脑袋还没开窍。
横眉笑着轻轻应了一句:“再要紧,也没有你的事要紧。”
谢傅表现的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那好,开始吧。”
可琴这时才发现谢傅手里拎着一串猪肉,问道:“李公子,这猪肉难道有什么妙用不成?”
“这猪肉是来犒劳你们的,我先去厨房,你们赶紧干活。”谢傅说完拎着猪肉离开。
宝书感慨道:“难得一回心疼别人。”
横眉笑道:“赶紧干活吧,早点把活干完,早点歇息,省的没完没了的。”
三人坐回自己的位置,按照谢傅的要求,继续解字作图……
安静中,可琴突然手托香腮道:“你们说李公子是不是太监?”
横眉轻轻道:“应该是吧?”
可琴笑道:“你倒说道好像亲眼瞧见一样。”
横眉立即朝可琴瞪去,“我是没瞧见,却不知道你瞧清楚了,故意来唬我。”说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正常男人谁会把我们当兄弟看待。”
横眉突然想到什么,小脾气上来了,“哼,就是个太监。”
可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