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德说着看向手中凰玉,冷笑道:“我谢家等了一百年,真是讽刺啊。”毫无征兆的竟将凰玉狠狠朝地面扔去。
谢礼惊呼一声,这凰玉对爷爷来说可是宝贝啊。
玉摔而碎的声音却没有传来,爷孙两人同时“咦”的一声,玉脆落地即碎,何况用摔。
这凰玉却不偏不斜扔进放在床脚边的靴子里面去。
谢礼立即从鞋靴里面取出凰玉,凰玉竟是完好无损,喜道:“爷爷,这是天意。”
谢广德闻言一讶,难道真是天意!
这靴子是孝孙谢礼送到他的房间来,靴里面极为柔软,他脚有顽疾,穿上这靴,走起路来再也不会疼痛难忍,便是这靴里面极为柔软,在一摔之下,这凰玉才得以保全。
谢礼生怕爷爷再次把玉摔了,劝道:“爷爷,这玉还是留着吧,等孙儿出人头地,我们谢家再风风光光的迎娶顾家千金。”
谢广德点了点头,这块凰玉就当他对谢礼的期望吧。
“对了,礼儿,你双靴子哪里买的,我穿了很舒服,你再给我拿一双过来。”
谢礼闻言却道:“爷爷,这双靴子不是我送来的。”
谢广德脱口问道:“那是谁送来的?”
……
谢傅这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野种”两个字,他真的不是谢家血脉吗?
想起自己的府内的种种冷落与歧视,或许他真的是野种!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他的心……
谢家家主谢广德一直都怀疑谢傅是不是谢家血脉,谢傅是谢家血脉只是当年那个妇人的一面之词。
当年本想将婴儿收留,等儿子谢贤治归来再确认婴儿身份,怎知道谢贤治一失踪就是十八年。
从来没有人来证明谢傅的身份。
而这个谜底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解开,谢广德心中有隔阂,也就一直不待见谢傅,谢府上下均看在眼里,自然而然也就把谢傅当做外人。
谢傅虽也是谢府少爷,身份地位与谢礼相差甚远,府内的管家、下人都不待见他,似乎谁都可以欺负他。
而谢傅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在府内没少受到白眼,挖苦,渐渐的他远离人群,喜欢一个人呆着。
幸好有书籍作伴,要不然这种日子真不知道如何熬过去,府内有个藏书阁,有的时候谢傅就躲在藏书阁里面一呆就是一天一夜。
失踪了一天一夜,府邸上下居然也没人察觉,或者说有所察觉也根本没有当回事,可想而知谢傅在谢府是被忽视到何种程度,如果换做谢礼,谢府上下早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轻轻的脚步声突然传来,跪在地上的谢傅身体微微一颤,却是谢礼送饭来了。
谢傅喜道:“兄长。”说着轻轻问道:“爷爷他?”
谢礼笑道:“也算你倒霉,撞上爷爷在气头上,没事了,把饭吃了吧,你这三天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可不要偷跑出去鬼混了。”
谢傅笑着点头,吃起饭来,只感觉这饭菜很香,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是堂兄弟,关系却比一般亲兄弟还要真挚。
谢傅从来不会跟堂兄争什么,而谢礼也一直很护着这个堂弟。
谢礼看着谢傅吃的津津有味,露出笑容,自从他去扬州书院求学,这些年兄弟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想到扬州书院,谢礼突然眉头紧锁,这一次云鹤书院的名额,他是势在必得。
谢傅发觉谢礼表情,轻轻问道:“兄长,还在想顾家千金的事吗?”
谢礼笑着摇了摇头,谢傅吃了一口饭之后,继续问道:“那你在烦恼什么?”
“我……”谢礼欲言又止,轻轻拍了谢傅肩膀,“我的事,你不用操心。”说着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谢傅望着堂兄的背影,心中暗忖:“堂兄在烦恼什么呢?”
谢傅刚吃完饭,谢礼又来了,却是端来一盆水,淡淡道:“把脸给洗了吧,兄长虽然无能,至少没丢了谢家子弟的脸,傅,你作为谢家子弟,也要顾及家门颜面。”
谢傅一边洗脸,一边淡淡问道:“兄长,你这些年在扬州书院学习怎么样?”
谢礼没想到谢傅会关心自己的学习来,笑着应道:“这点你放心,为兄我一向都是勤奋好学,整日泡在书里面,就出人头地这一门心思,可不想你小子,整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自己堂弟面前,谢礼也毫不掩饰自己追逐世利,这一辈人光耀门楣的重担都在他身上!
谢傅笑道:“兄长一直都是弟学习的楷模。”
谢礼讶道:“真的吗?”心中却暗暗道:“爷爷老了,家族的重担落在我们兄弟两人身上,为兄不奢望你能分担什么,只是希望你少惹事,我就烧香拜佛。”
谢傅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谢礼就当他心虚了,却也怨不得这个堂弟,毕竟爷爷把所有的资源都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个堂弟却什么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