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结界,在一瞬的眩晕后,程燃咬着舌尖及时恢复了清醒,按着前世的记忆,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墙上的符文往前走。
身后一个庞然大物正正贪婪的呲呲吐着芯子,准备一口就把他吞吃入腹。
走到尽头,程燃握紧了腰间的木剑,眼睛依旧闭着,但灵力却在木剑上不断的聚集着。
就是现在,程燃按下开门的机关,甩动手中木剑,在门开门关的间隙,用蕴含着火灵力的木剑给跟了他一路,觊觎了他一路的蛇一击重创,门关上后,程燃才睁开眼睛,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裳。
墙壁上烙刻的符文可以显示出去的道路,但他不能看,只能摸,因为墙壁上还涂鸦着另一种能让人陷入幻境的另一种符文。
程燃拿起木剑,虽然他不大喜欢泽希,但不得不承认泽希削的这把木剑着实好,刚刚他用火覆盖木剑,木剑都没有丝毫损伤。
在往里走几步,就是剑冢。
哪里有成千上万被插进石头里的剑。
曾经这里是古代战场,在后来因为这里杀气重,适合养育剑灵,故而被人修成了剑冢。
敬畏先祖的同时,也为了蕴养强大的剑灵。
这里的剑很多,但都不及泽希做的这把木剑好,程燃看了眼也就没多看了,一直往里走,走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房间虽然空无一物,却有着浓浓的黑气。
黑气中似乎隐隐悬浮着一样东西。
那东西正是心魔剑。
前世他来这的时候,心魔剑快要被孕育而出了,但现在心魔剑还只是一枚小小的剑胚。
程燃要伸手去摸那把剑胚,却不想空气中有一只苍老有力的手却打落了他的手,“臭小子,这剑胚是你随便可以动的吗?”
“你是谁?”
“我算了几十载,按道理,来的应该是一个以心魔入道,心怀仇恨的臭小子才是,你这一身冷直的剑气,一看就是以剑入道的,怎么会这样,我算错了?不可能啊?”
程燃抿嘴,听着老者内心的嘀咕,没说话,继续伸手去摸心魔剑。
指尖触到心魔剑,熟悉的感觉涌入胸腔,心魔剑就好像遇到了前世命定的主人一般,愉快的鸣叫一声,便自己打破了结界,钻进程燃的脸颊,变成一道淡淡的疤痕。
“这,嘿!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老者被心魔剑这果断弃他,投靠程燃的行径给气炸了,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被气的一抖一抖的胡子还是反映出了他的心情。
“老伯,程燃确实是以心魔入的道。”程燃把手放在左肩,直接而不失礼貌的行了一个晚辈礼。
眼前这个看起来老不正经的长者是他前世的左护法,不出门却知晓世间万物万事,自己前世可以在与名门正派的决斗中屡战屡胜,不乏这位老者的点拨。
老者一双浑浊的眸子看了程燃许久道:“我看你资质上佳,将来或能腾天潜渊,说不定有大造化,非池中之物,你既然不是以心魔入道,为何要诓骗与我呢?”
程燃苦笑,他也不想以心魔入道,谁想以心魔入道,虽然当大魔头很爽,但日日被人算计,被心魔纠缠,被噩梦折磨也是一种煎熬。
从来一世,他还是希望不再重蹈覆辙,还不是泽希在自己筑基的关键时刻出现,要不然......
“此话怎讲?”程燃听老者说自己诓骗与他,眉心一皱,他定定看着老者,老者要不说话,要说话便是他掐算好的真话。
因为在老者的那个境界,话出法随,说谎是要折寿,遭天谴的。
老者见程燃的疑惑不似作假,便捏着手指头算了一算,虽然有几处颇为奇怪,算不真切,但其中大部分他还是算明白了,不禁感慨道:“原来如此,你师傅真是用心良苦啊,她因是有可以预判未来的法器,她预判到了你筑基会有一劫,心魔缠身,送你木剑,赠你清心糖,不仅如此,还把自己一部分元神放置于你腰间这牌子上,你资质极好,虽然眉心有戾气,但被这冰冷的剑意日日熏陶,也养出了几分剑气。”
老者捋了捋胡子道:“虽然尚浅,但不可否认,你是以剑入道的,只是可惜了...你师傅......”老者说道一半,发现关于泽希的事不可说,说的话可能会牵扯出大因果来,便话锋一转道:“竟然心魔剑想跟着你,也是你两的缘分,离开这吧。”
老者手一挥,程燃就出现在了秘境的门口,程燃见老者欲言又止,就想问泽希的事,但老者这明显是不愿意说,而且怕自己多问,直接把自己送了出去。
秘境的门缓缓的开了,来秘境历练的弟子断断续续的都出了来。
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狼狈。
除了程燃,在程燃的印象中他只是在秘境里待了两天。
但对他们来说,他们确实是在秘境结结实实过了整整两个月。
他们看到一身清爽的程燃,心里那是个五味杂陈,这两个月来他们在秘境里经历了兽潮,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