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缱绻的在泽希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泽希的手明显往后缩了缩,但缩到一半却没有动了,手虽然紧绷着,但却硬生生的受了他这个吻。
泽希的神情怔怔,看着嘉树的脸,像是被他逾举的行为吓到了,但嘉树肯定不会承认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流氓行径。
他凑进泽希,戏谑道:“是不是你们家夫君长的太俊俏了,把你看痴了?
按照以往,泽希指不定会刺他两句,让他清醒一些,他知道只要他有一丝松动,泽希就会狠狠推开他。
逃离这里。
但这一次,泽希出奇的没有给他的厚颜无耻添加一道绚丽的白眼和讽刺的评价。
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嘉树许久道:“我不是她,我没有你们以前的记忆。”
“那就,从新开始,”嘉树做了一个绅士邀请女伴跳舞的动作,“您好,泽希小姐,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
嘉树想,要是泽希真的忘了以前的事,那他是不是有了再次追求她的机会?这次不管是谁从中阻挠,他都不会放手的。
傍晚,太阳落幕月亮登场朦胧中分不清楚界限,该离开了。
泽希心道,嘉树捕猎回来的时候泽希已经睡着了。
身子倚着一块大石边,身体缩在树荫和石头投射的阴影下,暖色的火光照在泽希的眼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像两只翩翩起舞要远去的蝴蝶。
不好的预感在嘉树心中蔓延,他艰难的移开了看着泽希的灼灼目光,小心拿起一旁的软被,给泽希盖上,顺道在那白皙的脸上嘬一口。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泽希一向睡眠很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
却不想,自己一靠近,泽希就睁开了眼,手也很不自觉的揪着裙子,仿佛这样就能带来点安全感。
这是泽希做噩梦被惊醒的标准动作,嘉树想,肯定是他那挨千刀的父亲又跑进她梦里了,他很想把泽希楼进怀里安抚。
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道
“做恶梦了?”
泽希揉了揉兀自泛红的眼角道:“嗯,梦见被狗嘬了一口。”
嘉树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揉揉鼻子,他发誓泽希梦里想嘬她一口的哈巴狗不是他,坚决不是。
泽希摆弄了好几天的红酒终于可以喝了,嗅到那浓稠甜美的酒香,嘉树就想快解开地下室封印时那次对着酒吻泽希的画面,那时候泽希就像只炸了猫的猫咪。
外界一点刺激就能激得她身体僵硬,微醺的小脸绯红,嘴懵懂无知的张着。
撩拨着他想在那唇瓣上啄一口,结果吻下去,什么浅尝即止都抛到了脑后。
泽希倒了两杯,推给了他一杯道:“味道肯定没有上次的好。”
“只要是我的新娘做的,我什么都喝。”嘉树拍马屁道。
“毒药,你也喝吗?”泽希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嘉树不假思索的道:“喝。”
反正都毒不死,现在可是献忠心的好时机。
泽希哂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嘉树的脸一言不发。
“我脸上到底有什么,把你看的如此入迷?”嘉树实在没忍住好奇问道,手也在脸上哗啦了两下,摸到脸颊上一条有点硌手的疤,他愣了愣,满不在意道:“就是小伤,不一会就痊愈了。”
嘉树说着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
品着嘴里的红酒,嘉树细细想这事,感觉有些许不对,这脸上的伤是他早上抓兔子的时候,被一只没眼力见的老鹰抓的。
按照他的体质,应该早就愈合了,即使没完全愈合,也应该只剩下浅浅的红印,看不大出才是。
但现在它却并没有愈合,而是结了血痂,而且血痂到现在还未脱落,这实在不正常。
嘉树警觉不对,急急忙忙起身,却赫然发现他的腿,使不上力,不只是腿,还有手臂。
他错愕抬头,望进泽希平静如水的眸子,只觉得彻骨的凉意涌上心头。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咒?”今天?昨天,还是她脱离队伍来见自己的时候,或许更早。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泽希没有离开,顶着嘉树阴鸷的威压,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从前有一只熊养了一只兔子,准备过年的时候吃掉,在此其间熊一直和兔子一起吃饭,终于到了过年的时候,熊用红布把兔子盖上,拿着刀叉准备吃掉。”
讲到这的时候,嘉树的眼神闪了闪,望着泽希,想说些什么,却哽在喉中,不知怎么说出口。
泽希垂着头,没有看嘉树,接着道:“这时兔子忽然开心的把红布掀开,满眼憧憬的对熊说,你终于要娶我了呀!熊愣了一下,兔子看见熊手里的刀叉,微微一笑,慢慢盖上红布,对熊说:“我怕痛,你下手快一点。”
讲到这,泽希眸子里,痛楚的泪光盈盈,但嘴角却勾着,笑的无比灿烂。
亦如十几年前那个晚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