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和长孙冲的恩怨由来已久,属于针尖对麦芒,想要化干戈为玉帛根本不可能。
此时听到长孙冲的“宣战”,房遗爱立即迎战。
林秀也能理解长孙冲挑衅的原因,虽然被李承乾从中调解,两人和解了,但长孙冲在林秀手中吃了太多的亏,凭长孙冲的性格,必然要找回场子,找回优势。
而现在,春搜活动就是一个机会。
只听长孙冲说道:“比试的方式很简单,就看谁在春搜活动中捕捉的猎物最多。谁若输了,恭恭敬敬地端酒,连敬三次,并且要说自己自愧不如!如何啊?”
“没问题!比就比!”房遗爱当即回道。
长孙冲对林秀、李德謇等人拱拱手,根本不理睬房遗爱,随即告辞。
这可把房遗爱气坏了,咬牙切齿:“这个混蛋,太目中无人了!”
林秀却道:“房二,你难道没发现长孙冲的隐忍力较之以前,稍微强了一些吗?”
“有吗?没看出来!”房遗爱摇了摇头。
李德謇点了点头,道:“的确强了一些!”
林秀又道:“就算变强一点点,也是一种进步。长孙冲乃是皇亲国戚,从小桀骜,如今还能耐着性子改变,这就不简单。所以你要学着改变,不然的话”
房遗爱撇了撇嘴,很显然没听进去这些话。
林秀便没有多说,连房玄龄都没教育好这个儿子,林秀可不敢自诩能做一个好老师。
而后,一行人离开国子监,先去卢国公府找程氏三兄弟。
本来这三兄弟也该在国子监内读书,只因把博士揍了一圈,情节恶劣,并且闹到了圣人那里,程咬金无奈,只能让三人休学,在府中请私塾。
短短一个月内,换了八个夫子。
倒不是程氏三兄弟又打夫子了,而是授课的时候,虎背熊腰且面容粗犷的三兄弟围着上了年纪的夫子,一个个目光瞪直,吓得夫子说话时都结结巴巴,更不要说好好讲课了。
更甚至,晚上回家都睡不安稳。
所以为了保命,很多夫子都不敢授课,就算报酬很丰富。
最后程咬金也无奈,只能相信自家儿子不是读书的料。
林秀、房遗爱、秦怀道和李德謇来到卢国公府时,就看到程氏三兄弟在摆弄石锁,三四十斤的大石锁在他们手中犹如鹅毛,爆发力十足。
“你们咋来了?程处亮高兴道。
“是不是要捶人?”年纪最小的程处弼眼睛大亮。
房遗爱没好气道:“去捶长孙冲,往死里打,敢不敢?”
“敢倒是敢,但是不能啊,阿耶知道了,肯定打死我。”程处弼摇了摇头。
李德謇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今天谁也不捶,后天不是春搜了吗?我们准备去狩猎现场瞧一瞧,也能熟悉一下环境,知道野兽在哪里活动。”
“没问题!”程氏三兄弟立即换衣服,一行人立即出了城,往东南方向驶去,很快来到了此次春搜的场地,少陵原。
少陵原北望长安,南接秦岭,地势高亢,站在原上视野开阔,不过原面的开阔却不是完全平坦如砥,而是高低起伏,洼地较多,并且东边有浐河,西边则是潏河,地形环境复杂。
而这样的环境也成为了野兽赖以生存的家园,很多野兽都栖息于此。
春搜乃是大事,护城大营已经接管少陵原的戍守,只不过少陵原面积庞大,不可能五步一岗,所以只能拉开距离设卡,并且安排人不断巡视。
林秀等人来到后,见到了负责戍守的将领,知会一声,便进入少陵原内观察地势。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林秀等人来到原上,看清了整个少陵原的地势。
“听说少陵原中有大虫,若是能猎到一只,必然能拔头筹!”
“斑斓大虫非常凶猛,如果藏身在丛林中,更是隐蔽性极高。以前就有人被大虫袭击,差点丢了性命。”
“怕啥!瞧我这铁拳,捶死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林秀扫视环境后,便兴趣缺缺。
他在道观长大,山下的猎户王叔绝对是打猎的高手,什么老虎、狼、鹿,都是他的猎物,而林秀跟他学过这方面的技术,再结合前世当兵时的侦查学,进入树林的林秀绝对是顶级猎手。
“秀弟,你没太有兴趣?”李德謇看着林秀,笑着问道。
林秀点了点头,道:“对你们而言,打猎是活动,对我而言,打猎是寻找食物,以前在道观时,经常打猎,所以兴趣不大。”
李德謇笑道:”如此说来,秀弟还是其中高手啊。你觉得野兽会藏匿在哪里?”
林秀扫视一圈,指着西边靠近河流的那片树林,说道:“那里丛林茂密,又靠近水流,里面必然藏匿着野兽,你们可以去试试。不过最好组队进去,在树林中碰到老虎,可不是好兆头。”
李德謇也望向那片树林,决定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