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是费德勒。

对锦织圭和费雷尔来说，胜者入围，败者出局。

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却和高文、迪米特洛夫无关。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以这样一种虚无的方式落下帷幕，眼睁睁地看着年终总决赛的门票近在咫尺，却就这样错过。

特别是对托比亚斯来说，百般滋味在胸口汹涌——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赛季。

五月，迪米特洛夫职业生涯首次闯入大满贯四强。

八月，高文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圆梦美网。

十月，迪米特洛夫和高文都依旧在竞争年终总决赛的名单里，虽然局势困难，但巴黎大师赛的签表不错，值得期待。

然而，短短一天之内，全部都结束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结束了，两名球员一前一后无缘伦敦。

即使是老练如托比亚斯，一时半会也难以消化如此庞大的信息和情绪。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也许如此形容不太准确，但此时此刻托比亚斯确实有种想哭的冲动，比起失望、伤心、愤怒和沉闷来说，更多是一种空虚——

一无所有的空虚。

那种“漂浮在半空中，无论怎么扑腾怎么挣扎也抓不住任何东西，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被地心引力拉拽下坠”……的空虚。

然后，托比亚斯就看到高文脸上的坚定，纷纷扰扰的心绪似乎又重新抓住了重心。

“约翰，如果我输球了，我希望你告诉我，我仍然还有不足，但我做得很好，接下来让我们继续战斗。”

“我需要有人来告诉我这件事，所以，现在格里戈尔也需要我们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