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嚎,靴靴?”
礼尚往来,酒保也马上搜刮脑海留残留的汉语记忆作为回应,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高文投去求助的眼神,这让高文欢快地大笑起来,然后酒保就欢快地继续说到。
“欢迎回到巴黎,今晚准备用餐还是喝酒?让我告诉你,今晚的蛤蜊非常新鲜,我们的厨师格外满意。”
迪米特洛夫睁大眼睛,看着和酒保你来我往相谈甚欢的高文,紧接着现场另外两位侍应生也都纷纷过来打招呼,你一句“泥嚎”、我一句“泥嚎”,场面格外热闹。
迪米特洛夫大为震撼——
不是说,巴黎人都特别高傲也特别清冷吗?他在巴黎生活了那么多年,却没有见到巴黎人如此热情的模样。
高文又热情地介绍了迪米特洛夫,然后一阵热闹地打招呼,得到侍应生的推荐之后,高文直接就在吧台点餐完毕,这才前往一个空位落座。
迪米特洛夫一阵晕头转向,就好像刚刚经历一场暴风雨一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溃散的眼神焦点正在发出灵魂拷问。
然后迪米特洛夫才终于稍稍找回些许理智,“高文,你经常来这里吗?”
高文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这间小酒馆是我开的。”
迪米特洛夫眨巴眨巴眼睛,“原来如此……”
居然就这样相信了?
高文故作神秘地露出一抹微笑,试图强忍住笑容,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延续,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扑哧。
看着高文笑容完全绽放的模样,迪米特洛夫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一句粗口已经到了舌尖,但还是吞咽了下去,用力搓了搓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又郁闷又好笑。
“清醒一点,格里戈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