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阵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皮肤表面的细细绒毛顿时就微微卷曲起来,似乎能够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沐浴在炎炎烈日底下,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感受着涌动在空气里的灼热和干燥,正在一点点融化。
“我深深地觉得,我们就好像一只只行走的烤乳猪,大自然正在用文火炙烤,非常讲究,担心火焰稍稍大一些就烤焦了,所以必须是文火,慢慢地将身体里的脂肪炙烤出来,油光发亮,令人食指大动。”
说着,高文还深呼吸一口气,就好像正在感受烤乳猪的香气一般。
桑普拉斯一阵无语,瞥了高文一眼:
这家伙,是把他们形容为烤乳猪吗?
桑普拉斯转头看向佩尔特,试图寻求共鸣,结果就看到佩尔特的扑克脸,表情里全然没有任何动静。
桑普拉斯顿时意兴阑珊起来,佩尔特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太无趣了,还不如阿加西呢。
等等!
他绝对没有想念阿加西那个家伙,绝对没有!
呸呸呸!
桑普拉斯不由狠狠地瞪了高文一眼。
高文察觉到桑普拉斯的眼神,望了过来,满眼不明所以,甚至还用清澈的眼神询问。
“怎么了?”
桑普拉斯不由胸口一滞,这家伙是故意的,百分之百!
高文仿佛没有看到桑普拉斯的郁闷一般,无辜地摊开双手,耸耸肩,然后就收回视线,掩饰眼底涌动的笑意。
往正前方望去,一眼就可以看到一群叽叽喳喳的高中生们,少男少女的身上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活力,兴高采烈地站在一道绿色丁香矮墙前面,正在和人形广告牌合影。
“我们想念你”
矮墙的最左边悬挂着一组字体,然后就可以看到一个个广告牌罗列开来。
有大威廉姆斯,有科维托娃,有特松加等等等等。
不需要高文提醒,桑普拉斯的声音就顺着风声涌动过来,“每年,赛事组委会都会设置这样一个墙面,将世界排名前五十里缺席比赛的球员罗列出来,球迷们可以和广告牌合影。”
显然,如果球员参赛的话,那么球迷们就可以直接和真人合影,但球员缺席的话,这也是一种纪念方式。
从如此角度来说,印第安维尔斯在赛事宣传和球迷推广层面,确实有一些巧思。
就在今天上午,科维托娃遗憾宣布退赛。
昨天训练之中,科维托娃出现脱水状况,原本以为休息一晚就没有大碍,但经过医生检查,发现科维托娃的身体非常脆弱也非常疲惫,很难维持高水平的对抗,没有能够适应这里炎热干燥的气候。
如果强行比赛,甚至可能出现危险状况。
侧面,也就能够看出印第安维尔斯的天气状况和比赛环境了,方方面面都能够和墨尔本的酷暑相媲美。
无奈之下,科维托娃只能选择退赛。
短短数个小时之后,印第安维尔斯就已经跟进,眼前的丁香矮墙再添一个人形广告牌。
视野里,一马平川,几乎看不到三层以上的建筑,一眼就能够眺望到天际边的地平线,模糊而淡然,天空与地面连成一片,淡蓝色与金黄色丝丝入扣地彼此渗透,层层晕染,勾勒出苍茫世界的一抹绚烂。
来来往往的球迷,络绎不绝,角角落落都能够看到兴高采烈的身影三五成群,自由而肆意地徜徉在风中。
恍惚之间,仿佛进入摇滚音乐节现场一般。
蔚为壮观。
高文脑海里却有一个疑问,“那塞琳娜和维纳斯拒绝参赛的那些年呢?组委会会在这里放置她们的人形广告牌吗?”
毕竟,当年威廉姆斯姐妹是因为严重的种族歧视泪洒当场,而且组委会的后续处理非常非常糟糕,难以令人满意,这才导致她们发誓再也不会踏入这里参赛,这段历史绝对不光彩。
那么,组委会如何应对呢?
桑普拉斯微微愣了愣,然后就笑了起来,“你就是一个鬼机灵,净关注这样的事情。”
但吐槽归吐槽,桑普拉斯还是认真想了想,“放。组委会还是放的,每年都放。”
“不管威廉姆斯姐妹是什么态度,组委会都必须将自己亲切友好、诚恳道歉的态度摆出来,姿态要做足。”
“而且,他们私底下每年都在接触她们,持之以恒地邀请她们回来参赛。”
高文并不意外。
这些年,印第安维尔斯的发展如火如荼,“阳光双冠”的人气和声望,隐隐已经能够和四大满贯齐名,背后就有印第安维尔斯主委会的推波助澜,同时,他们现在也是四大满贯之外最赚钱的一项赛事。
于是,也就不奇怪,威廉姆斯姐妹时隔十四年之后,重新回到印第安维尔斯参赛了。
不由自主地,高文就产生了一些兴趣,“印第安维尔斯的赛事总监是谁?”
不久前在墨尔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