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戈尔,还好吗?”
谈笑过后,拉奥尼奇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是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其实,拉奥尼奇并不清楚迪米特洛夫的具体情况,但作为同时期崛起的小伙伴,他们也互相关注一些消息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最近两个月,迪米特洛夫的表现有些挣扎,事情显然出现了一些波动。
高文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我不这样认为,尽管他一再坚持自己没事只是需要调整一下状态。”
“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依靠自己解决,所以我只是扮演朋友的角色,表示自己的支持,这就是全部了。”
点到为止,高文并没有详细说迪米特洛夫的情况,但拉奥尼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他们都是职业球员,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竞技状态”这件事的错综复杂。
轻轻颌首,拉奥尼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头,我让伊万确认一下训练日程表,看看我们能不能一起训练。”
正如高文所说,他们作为朋友,能够给予的帮助,就是陪伴在迪米特洛夫身边表示他们的支持。
高文点点头表示肯定拍了拍拉奥尼奇的肩膀,然后拉奥尼奇就再次迈开脚步,和柳比契奇一起离开。
高文也打开自己的装备包投入日复一日的训练。
从多哈到奥克兰再到印第安维尔斯这一路辗转,时差是绕不过去的问题,同时,气候和天气状况也是。
另外,输给费德勒,击败维纳斯,两场比赛的对抗强度也截然不同,这也意味着高文需要调整手感,否则,想要在印第安维尔斯取得好成绩就困难了。
从如此角度来说,双打尝试,确实是非常必要的。
在印第安维尔斯训练的第一个小时,风大。
在印第安维尔斯训练的第二个小时,风大。
在印第安维尔斯训练的第三个小时还是风大。
高文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想着,经历了多哈,又经历了迪拜,两个沙漠赛事的妖风阵阵确实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那么印第安维尔斯应该也差不离,但残酷的现实还是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永远不要小觑大自然。
多哈和迪拜,大风的确扮演一个重要角色,但相较而言,高温和干燥占据更大比重,这也改变了网球的旋转和弹跳。
印第安维尔斯则不同。
首先,这里的球场质地就更加特别,虽然是硬地,和法拉盛一样,水泥浇灌,但沙砾质地更加明显。
应该是因为沙漠地带的关系,浇灌场地的时候,沙砾比重上升,这也导致网球触地反弹的弹跳稍稍不同。
一来,球速更慢二来,弹跳更高。
尽管从物理层面来说,可能误差也就是0.01秒,但实际击球过程中就能够感受到,球速明显慢下来。
甚至比墨尔本公园还要慢。
其次,这里的狂风完全无法捉摸,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完全就是一个爱捉迷藏的小孩,调皮得不行。
没有规律!完全没有规律!
而且,一阵狂风猎猎,飞沙走石,即使训练场已经被绿化带包围,但风沙依旧模糊视线更可怕的是,和红土场地细腻的沙尘不同,这些狂风之中是能够真正感受到颗粒状的沙砾,堪比散弹枪水准。
严格来说,印第安维尔斯的场地,应该是介于硬地和红土之间的一种特别场地,甚至有球员吐槽这里是“沙地”。
于是
场地的球速本来就慢,再加上狂风干扰,网球的飞行轨迹往往都会出现细微偏差,增加控制的难度。
这是否意味着,力量型球员在这里能够稍稍占据上风呢?
也并不见得。
慢速场地往往会“吸收”力量,纯粹力量型球员在这里也很难酣畅淋漓地全面发挥,它需要更加综合的能力。
自2004年以来,印第安维尔斯的历届男子单打冠军里,费德勒四次,纳达尔和德约科维奇各三次唯一一次旁落则是2010年,柳比契奇击败罗迪克登顶。
另外,非常值得参考的一项数据就是,张德培在这里三次夺冠,冠军次数和纳达尔、德约科维奇、康纳斯保持一致,并列史上第二多,而桑普拉斯、考瑞尔的冠军奖杯数量都只有两座,稍稍落后。
从这里就能够稍稍看出,印第安维尔斯这片场地对于球员综合能力提出的考验,还有潜在的不确定因素。
如果没有好好适应场地的话,在这里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打球,每次击球都怀疑人生,
“应该是这样的吗?”
“这是我击打的球?”
“飞行轨迹怎么回事儿?”
误差,偏离,意外,非常细微、非常琐碎地贯穿在每一次击球里,这也意味着,脚步调整需要非常机敏同时,击球出手的时候需要更加专注更加投入,为了控制,更为了潜在的意外状况。
一堂训练课下来,高文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