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宽进门穿过三个回廊,迎面碰上了两位美貌的妇人带着一男一女从一间比较怪异的屋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提着装满了瓜果蔬菜的篮子,有说有笑的。
两位美貌的妇人,其中一位是他的母亲刘令娘,农户出身,但因早年便入宫随侍在公主身边,自是没有普通农妇那种小气或刻薄的性格,当得上端庄贤淑之称。
三年前,李宽求万贵妃搭桥,当时的长孙王妃也没为难,便顺利的把母亲接到了芷竹院,如今三十来岁的年纪,平日里操持这个家,侍弄些瓜果蔬菜,方才出来的那间屋子,便是李宽让人打造出来的温室大棚。
另一位则是琅琊公主,因为前些年李宽要用到益州那边的药材治病,正好段纶在益州为官,所以两家有了来往,几年下来交情十分深厚,现如今纪国公府上的产业几乎都与李宽有关,两家一直在合作做买卖,只是外人不知道有李宽参与罢了。
至于剩下的一男一女,则是琅琊公主和段纶的儿女,段简璧和段俨。
段简璧比李宽要大两岁,生性活泼,正叽叽喳喳的跟母亲说着话。
段俨又正好比李宽小两岁,如今不过五岁大的孩子,却是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平日里话不多,跟个小哑巴似的,加之十分注重礼数规矩,又像个刻板小夫子。
李宽先是叫了一声母亲,跟琅琊公主母子三人见过礼,然后才对琅琊公主笑道:“琅琊姑母今日怎生得闲来侄儿府上?”
“宽弟弟,我娘如今改封高密,你可是叫错咯哦。”一旁的段简璧笑嘻嘻的说道。
李宽一愣,想来是李世民登基后,册封皇室宗亲给改的封号,正待说话,却见高密公主轻轻打了下女儿,笑骂了一句调皮,然后才对李宽笑道:“琅琊、高密都只是封号而已,宽儿不必在意,我还是更喜欢听宽儿叫四姑姑,听着亲切,今日过来是找令娘妹妹商议太妃娘娘生辰的寿礼。”
“太妃娘娘?”李宽又是一愣,“太妃娘娘是何人?”
高密公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宽儿你······还真是半点不关心朝堂之事,贵妃娘娘如今被陛下封为了楚国太妃。”
李宽哦了一声,“原来是因为祖母的寿辰之事,不过她老人家的寿辰之礼,侄儿已有准备,您来找我娘商议寿礼,怕是白跑一趟了。”
“今日听你母亲说了。”高密公主颇有些郁闷,紧接着又有些好奇,“听说今年的寿礼是你捣鼓出来的新奇玩意,连你娘都没见过,怎样,让姑母见识见识。”
李宽摇了摇头,“倒不是侄儿不愿意拿出来让姑母瞧瞧,只是侄儿也不知道现在做出来没有,不过祖母寿辰之日,您应该是能见到的,也就几日时间,不必心急。”
“不急就不急吧,不过今年的寿礼却是不能不急,眼看太妃娘娘寿辰将近,府上却是难有一件拿的出手的寿礼,你是知道姑母没什么好东西,今年的寿礼你可要给姑母出出主意。”
“姑母说笑了,如今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您府上日进斗金,您若说自己拿不出好东西,这让其他姑母情何以堪啊。”
“你还好意思跟姑母说这话,你知不知道姑母因为你得罪了多少姐妹。”高密公主有些气恼道。
最近几年,纪国公府跟李宽合作香水、香皂、内衣等生意,赚了个盆满钵满,于是其他公主就眼热了,明里暗里的不知跟高密公主提过多少次合作事宜,可是碍于当初跟李宽的约定,她又不好让其他公主参与进来,且还不能暴露李宽,只能自己顶住压力,自然得罪了不少兄弟姐妹。
其实得罪其他兄弟姐妹倒也没什么,当年她夫君段纶被人诬告谋反失势,众多兄弟姐妹中不仅没人帮忙说情,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疏远她,只有大公主长沙和五公主长广站出来说过公道话,所以前两年拒绝和众多姐妹去纪国公府的长沙公主和长广公主后,虽然两位公主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自己却是觉得有些愧疚的。
“姑母,这您可怪不得侄儿,侄儿当初只是说垄断最好,可没说不让您分销给其他宗亲。”
“你的意思是可以让她们也参与进来,可是如此一来,我们的利润不就变少了,你可知道我们只要开了一个口子,就不能不答应其他姐妹。”
“这我自然是清楚的,不过没关系,虽说长安城只有这么大,让其他宗亲参与进来会分走一部分利润,但这天下那么大,我们也不能总盯着长安城这一个地方。”
“你是说······”高密公主的话没有说下去,经商好几年,她现在也颇有些商业头脑,大概能猜到李宽是想成立一个商队,把东西贩卖到其他地方,“这些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待会儿你跟你姑父聊。”
“姑父对这些也感兴趣?”李宽有些疑惑道,他可是知道的,自从段纶被诬告谋反,被李渊召回长安后,很少出门,也不太爱管府上的杂事,一直是高密公主在打理。
“说起来姑母还得谢谢你,上月他跟你下了棋后,突然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