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唐,除了五姓七望世家,最难招惹的便是独孤家与窦家,一个是元贞皇后的母族,另一个是太穆皇后的母族,而窦毅便是出身太穆皇后母族的窦家。可要说为难,其实也不为难,一来,他只是保下陈芷怡而已,用不着跟整个窦家闹翻,再则窦毅不过是窦家偏房出身,虽为偏房嫡子,却非长子,李宽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说句不客气的话,长安城里的大小纨绔,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不当场斗殴,加在一起,都不是个儿。
“既是母亲您开口,那便没什么为难的,我帮了。”李宽应承下此事,转头看向陈芷怡,“你暂且在我府上住下,明日我让进宝去趟许府,买下迎春楼,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迎春楼闹事。”
对于迎春楼背后的老板,作为邻居,李宽自然是要打听清楚的,是许敬宗的一个族兄,跟许敬宗差不多,挺阴险一人,但要买下迎春楼,只要钱到位,便是不表明身份,问题也不大,何况如今还有窦毅要将陈芷怡纳入房中,没有陈都知的迎春楼,半点不值钱。
“小少爷,您恐怕不知那窦少爷是何人,他······”
陈芷怡的话没说完,便被李宽打断了,“窦毅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既然我敢开这个口,我自是不会怕他,你安心住下便是。”
说起来,李宽也挺看不惯窦毅那个纨绔的,只是窦毅一直没有犯到他手上罢了。
陈芷怡还打算说点什么,却被旁边的小桃拉了一下,“陈都知,我家大王让你住下,你安心住下便是,莫要惹大王不快,否则真没人能救你。”
大王?!
哪位大王会住在这烟花之地的平康坊?
陈芷怡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懵,最后怎么离开的花厅也不知道。
陈芷怡一走,李宽便转头看向了高密公主,笑道:“姑母,您看我买下迎春楼后,能不能借用下您的名头?”
“你这是不愿出头,打算用我的名头打发走窦毅那混小子,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在商言商,迎春楼以后的利润,我们纪国公府要三成。”
“姑母,您只是挂个名而已,也不参与经营,您就要三成利润,过分了。”
“谁让你不愿出头呢!”
“行,我答应了。”
“答应的这么痛快?”
李宽站起身来,笑道:“钱财只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就好,今日闲话也说不得差不多了,姑父请到书房一叙,我们聊聊组建商队之事。”
一听这话,高密公主顿时后悔不跌,陪笑道:“好了,姑母跟你开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这孩子就是不禁逗,组建商队一事,记得多想想我们纪国公府。”
“姑母放心,我就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您的。”李宽回了一句,对段纶做了个请的手势,“姑父,请。”
书房里,李宽把一叠厚厚的纸递给了段纶,然后随便找了一本看了起来。
对于拉皇室宗亲成立商队这件事,李宽一年前就有了安排。
没办法,前两年高密公主每次来府上,都会念叨因为跟他合伙做生意,得罪了兄弟姐妹,所以李宽做了这份计划书。
计划书算是相当细致的,大到如何成立商队,小到第一次请哪些人前来商议,出资多少,走什么地方,经营什么东西都有详细的安排,即便不太懂商业的段纶也能看得明明白白。
大半个时辰后,段纶放下手中最后一张宣纸,问道:“宽儿,你的安排,我挑不出毛病,但是我有一点疑惑,为何我们要往北方和西方?”
“姑父是想说北方的突厥和西边的吐蕃对我们大唐虎视眈眈,经常劫掠商队,前往北方和西方,是亏本买卖对吧?”
段纶点了下头,没说话。
“此事,容小侄卖个关子,总之不会让姑父吃亏的。”
段纶哈哈大笑道:“我怕吃什么亏啊,你不也参与了这两条商道么,只要有你在,我们家就吃不了亏,此事就按你说的办了。”
笑过之后,段纶又有些犯难,“只是你让皇后娘娘参与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妥,何况还是开辟通往岭南的商道。”
在中原人的心目中,岭南大抵是一个烟瘴之地,没有什么好东西,既然要拉长孙皇后和李世民入伙,只凭两人的身份,岭南那种烟瘴之地便不合适。
李宽能理解段纶的想法,但是岭南才是实实在在的宝地啊,要不是看······等等,段纶都这样认为,其他人恐怕也是如此想法,那我岂不是可以自己干,如果开辟出通往岭南的商道,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想到此,李宽心中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道:“此事倒是侄儿考虑不周了,要不换一个好地方?洛邑如何?”
“如此甚好。”
“姑父还有其他疑问?”
“暂时没有了。”
“那此事就拜托姑父了,对了,姑父,关于近亲成亲的事情,您可仔细调查一番,最好能列举出具体的数据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