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红过后,她低声回道:“今日还是那般,已请了医者来看。但母亲见了汤药,只觉更加焦烦。”
崔希逸慨叹一声,连声说道:“我再去命人去找医者来!你且回去后宅休歇吧。”
崔静怡站起身来,略微揖礼后说着“我回去抄经,为母亲祝祷”,就走回了后宅。
崔希逸见女儿转回,心中既有对宋通的称赞,又有对女儿的关爱,再就是对于妻子李氏病情的焦虑。
正在此时,孙诲已匆匆走来回复:“已经安排妥当,陈晖与几个兵士,将缗钱装入牛车中,载去太虚观了。”
崔希逸仍然沉浸在思虑之中,一时没有回话。
孙诲又觉得遭遇了冷落,但走也不敢,站在那里,只有更加尴尬。
崔希逸想了一下,叹气说道:“拙妻小恙,仍然未愈。你去找医者来,再予以诊治。”
孙诲拱手后转身离去,心中又是不满:李氏夫人不过是因为今年秋季,天热干燥而起了心火,却令我脚不沾地般忙碌。
孙诲去寻医者来,崔希逸也觉得坐立不安,就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心情烦躁中,他抬头看去庭院,稍有宽慰。
再记起宋通那天吟诵的几句词作,崔希逸不禁踱步出屋,站在院中寻看。
天高气爽,秋风吹过。他口中不禁喃喃念道:“深秋庭院初凉,近重阳。篱畔一枝金菊、露微黄。鲈脍韵,橙薤品,酒新香。我是升平闲客、醉何妨。”
“大使!宋某见礼!”
崔希逸正在出神,宋通已经走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