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想,逐步进行了。
崔希逸暗叹连声,一旁走来一名侍从拿着一盏油灯走来,低声询问他是否要用晚饭。
摆摆手,崔希逸看着手中的这封书信良久,就把它凑近油灯的火焰。
书信青烟冒起,随即跃出一团跳跃的火苗。
直到这封书信完全焚毁,崔希逸才将灰烬丢下,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后宅踱步而去。
后宅屋内,夫人李氏正与崔静怡,一边各自拿着竹篾圈成的“手绷”做着刺绣,一边低声说笑着什么。
见到沉着脸的崔希逸回来,崔静怡连忙起身行礼。她想要让父亲开心而笑问:“父亲是为天雷场的事忧烦,还是为凉州冬种农耕的事操心?”
与吐蕃不再交战,北面的突厥也是防范甚严,河西自然是一片安宁的状况。
崔希逸面对的,除了与诸族兵将进行关系的梳理之外,就是这两样事了。
但此时的崔希逸,却是默默地摇摇头。
见夫君神情落寞,知道他本来就是心思细密而多有愁绪。总是这样心情郁郁,必会影响饮食、健康。李氏放下手中的女红,不禁发问:“那是为何而愁烦?”
崔希逸坐在一边,还是闷声不语。
“我听厮役们说,近来有邸报要送去长安。是因为这事吗?”李氏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