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我甚至看了很多的恐怖片。”
“我还背过书。”
“我让自己的脑海里塞满了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头,“我都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似的在一抽一抽的痛。”
“我以为我真的忘记了。”
“可是”
他忍不住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没有!”
“只要我一睡着,就会进入那个噩梦。”
“简直是阴魂不散!”
单方泽低着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还试过催眠。”
“嗤”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垂下的面上满是讥诮,“什么催眠?”
“我还是做了那个噩梦。”
“然后我被催眠忘记的东西又全都想起来了。”
“明明做梦的是我啊。”
单方泽声音由高变低,“为什么被动的却是我。”
“那个梦简直是个恶魔。”
“怎么也不肯放过我。”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不做这个噩梦?”
“它要跟着我一辈子吗?”
房间里一片安静。
单方泽犹如受伤野兽的低语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单母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哽咽声发出来。
眼角却有一颗泪滑了下来。
单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握紧,指甲掐进了肉里。
他自诩能力尚可,大半辈子过去了,他也可以说得上是名利双收。
如今,却对自己儿子的问题束手无策。
强烈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席卷全身。
他向后靠在了门板上,向来挺直的脊背有了些微驼。
阿姨口里轻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顾幼萱几人一直留到了天黑才告辞离开。
整整一天,他们竭尽脑汁的想了很多的办法。
各种各样的的办法。
但是,他们所能想到的、甚至他们没有想到的方方面面,单家还有单方泽看过的医生、拜访的专家也都想到了。
并且远比他们的灵光一闪想得要更加的深入与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