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吕布微微一笑,“猜的。”
甘夫人神情凝重,“温侯,如果你知道什么,麻烦你告诉我!”
吕布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我们坐下谈,陶使君吃了药以后,有什么反应,还麻烦你说一下?”
甘夫人点了点头,“温侯,你说的没错,这一味药,确实是糜竺送来的,说是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吕布点了点头,“夫人,请继续说。”
甘夫人转头看着盒子里的何首乌,缓缓说道,“何首乌的药效确实很好,相公吃了以后,第二天便感觉神清气爽,就连以前的胸闷,都减轻了不少。”
吕布皱了皱眉头,“既然何首乌有如此功效,夫人,那你为什么还会怀疑呢?”
甘夫人叹了一口气,“一开始确实很好,连我都能看出来他的身体好了很多。
可是好景不长,半个月之后,相公便感觉身体不适,病情也一天比一天重,只是短短的七天,就已经卧病在床,想要起身都已经困难了。
又过了两天,就连饭和水都吃不下了,七天以后,他就走了。”
许汜忽然开口问道,“夫人,陶使君病重的时候,可找人看过?”
甘夫人点了点头,“当然找过,只是郎中说,相公的病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吕布皱了皱眉头,“夫人,陶使君的身体一向如何?”
甘夫人神情悲伤,语气也有些哽咽了,“相公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再加上曹贼借机来进攻徐州,更是气怒攻心,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当时找郎中看过,说只要饮食注意,不要生气,应该可以坚持两三年,肯定没问题。
但是谁曾想到,只是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他就离开了。”
许汜皱了皱眉头,看着桌子上的何首乌,突然问道,“夫人,既然你怀疑这个药有问题,我想,陶使君虽然病重,他应该也有所怀疑吧?”
甘夫人取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叹息的说道,“夫君在私下里也曾怀疑过,只不过,他特意嘱咐,不要追查此事,并且推举刘玄德为徐州牧。
嘱咐我们办完此事之后,立刻离开徐州,回到丹阳郡,再也不要回徐州了。”
听到这里,陶商突然大吼一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瞒着我。”
喊出这句话,陶商忽然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你们瞒着我,是我没用,我对不起你们!”
甘夫人听到儿子的哭声,一直压住的悲伤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陶芷也靠在母亲身边,嘤嘤的哭泣起来。
吕布眉头紧皱,站起身来,一把抓住蹲在地上痛哭的陶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怒吼一声。
“你看看你,还像个男人吗,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像个娘们似的蹲在那哭。”
“我!”陶商一呆,突然咬牙大叫,“我要报仇,你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报仇。”
吕布哈哈大笑,“这才像个样,陶公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我相信他会欣慰的。”
陶商擦了擦眼泪,拱手说道,“温侯,听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害了父亲,请告知在下。”
吕布摆了摆手,“大公子,你先别急,这件事情虽然有了一些眉目,可是有些细节还要查明,一定要找到铁证,才能让他们认罪,替你父亲报仇。”
……
甘夫人刚送走吕布,便看到儿子满脸悲切的走过来,“娘,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
甘夫人叹了一口气,“商儿,你爹也是为了你着想,他们无非是为了要那个位置而已,给他们,我们母子也就安全了。”
陶商咬牙说道,“可是,就这样让他们继续逍遥,孩儿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甘夫人拉着儿子来到帐篷里面,悲声说道,“商儿,实话告诉你,当时你父亲知道草药不对劲的时候,已经病入膏肓。
在那种状况下,你父亲知道无力回天,只能为我们母子做打算。
你还记得很清楚,就在你爹走的前几天,特意将刘备和糜竺等人都找了,宣布将徐州牧的位置让给刘备。
其实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位置可以给他们,但是希望他们给我们母子留一条生路。
如果当时他们答应,就会接下那个位置。”
陶商咬牙说道,“所以,父亲走了以后,我们立刻离开徐州,就是为了躲避他们,对不对?”
陶芷忽然说道,“娘,以前我们没办法,只能离开徐州,现在有了机会,我们绝不能再走了。”
甘夫人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才称机想让你大哥做徐州牧,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陶芷摇了摇头,“娘,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温侯让大哥做徐州牧,就是看中他老实,便于控制。”
甘夫人诧异地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