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定笑道:“这些有德无权之人,君上又何许担心,若是君上发现其中有人不忠,大可找个理由将其赶出内朝,亦或者调去其它职位。”
卫侯突然醒悟过来,这不就是他答应设内朝的原因,轻轻拍着脑门道:“寡人真是糊涂,真是糊涂啊!哈哈!”
......
当日,关于卫侯欲以仁政治国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儒生们闻此消息,真是喜极而泣,是奔走相告。
对于儒生们而言,这真是太不容易。
儒学如此昌盛,但总是得不到君主的认同,别说大国,小国都不认同,那孔子穷尽一生,结果连鲁国都没有搞定,而孟子穷尽大半生,亦未能做到,而法家却是到处开花,这令儒生们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不曾想却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令一国之君确定以仁政治国的方针,虽然卫国只是一个小国,但有与没有,那可是质的改变,意义重大啊!
也不知孔孟是该欣慰,还是该悲伤。
但是对于广大的儒生而言,这绝对是值得庆祝的一日啊!
.....
周府。
“先生,公主求见。”
“请她进来吧。”
“是。”
姬舒来到堂内,见姬定跪坐在矮桌上,悠闲自得品着自制的香茗,心中有一丝怪异的感觉,她总感觉自己每回来找姬定,都在姬定的意料之中。
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可真是不好。
姬定放下茶杯来,偏头看向姬舒,伸手引向对面的位子,道:“公主请坐。”
姬舒一怔,回过神来,来到姬定对面坐下,稍稍颔首道:“姬舒若是有打扰到先生,还望先是多多见谅。”
“公主客气了。”姬定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姬舒又问道:“先生,你不是推崇墨学吗?怎么一转脸,又变成了儒生?”
她听到这消息,都不敢相信,因为之前一系列事,都表明周先生肯定是推崇墨学的,可结果一转身,就险些成为儒家的图腾。
这玩得太花了。
她完全看不懂,关键姬定之前还让她领导墨者,至少她认为,这与她有关系,故此她才赶了过来。
姬定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茶,待放下茶杯后,才缓缓言道:“如果我是公主,我会为此感到欣喜若狂,根本就无暇关注他人是儒生,还是墨者。”
姬舒一愣,道:“此话怎讲?”
姬定笑道:“这难道不是收拢人心的好时机吗。”
收拢人心?难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这不可能,他哪会这么好心,再说我也没有答应与他联姻。姬舒试探性问道:“你是想让我借此去笼络墨者?”
姬定摇头笑道:“不是我想让公主这么做,我只是认为我若是公主,我会为此感到欣喜若狂,但遗憾的是,我并非是公主,故此我猜错了。”
姬舒蹙眉沉吟半响,轻轻叹道:“就算我得到一些墨者的支持,但是这还不足以帮我复国。”
姬定双手一摊。
姬舒问道:“什么意思?”
姬定反问道:“不知公主想让我说什么。”
“我...。”
姬舒努了下嘴,心知白嫖是不对的,转而问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不是推崇墨学,认为墨学乃是天下大治的唯一学问,为何会突然建议君上以儒学治国?”
姬定笑着点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我如今是辅助卫国国君,而不是追求天下大治,我不采用墨学,而采用儒学,这不很正常吗。”
姬舒道:“但是你这样做,可能会引来其它学派的攻击。”
姬定呵呵道:“我选择儒学,其中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卫国,儒生最多,我又何须惧怕。”
姬舒无言以对。
还真是这么回事。
正当这时,法克突然走进来,在姬定耳边小声言道:“先生,方才有人给先生下了一封战帖。”
“战帖?”姬定微微一惊,旋即皱眉道:“这种事你理他作甚,我又不会打架,要打找莽去打。”
姬舒抿了抿唇,心想,原来他也有怕的事情。笑道:“只怕这一封战帖不是为了要来跟你决斗。”
“是吗?”姬定诧异道。
法克点点头,道:“是的,这封战帖是一个名叫左槐的人送来的......。”
“左槐?”姬舒脱口道。
姬定瞧她一眼,问道:“你认识?”
“嗯。”
姬舒点点头道:“此人乃是墨者,在卫国的墨者行会中是颇有名气,他应该是想来找你辩论得。”
法克点点头。
这是一个思想高度井喷的时代,各家学派辩论是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