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也罢,都是行不通的,卫侯之所以放左槐他们一马,这原因方才公主自己也说了,故此当公主的威胁高于儒生时,那么卫侯也是决不能容忍的,我劝公主就不要再想着复国,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姬舒眼中的期待,顿时变成了困惑,她眼睑低垂,思忖良久,突然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做这牙刷了。”
姬定笑问道:“为何?”
姬舒叹道:“这儒生对于卫侯有威胁,但对于绁错等人的威胁更大,他们只怕比卫侯更期待墨者能够抗衡儒生,若是我继续收留左槐他们,只怕会被他们利用。”
姬定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拱手道:“告辞。”
姬舒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先生若有空闲,可留下来吃一顿便饭。”
姬定一翻白眼:“别欺负我年纪小,你们这些女人的套路,我可是明白的很,先吃饭,后过夜,我才不上这当。”
“阿姆,帮我送先生。”姬舒一甩长袖,背过身去。
那傅姆立刻出现在门口,道:“先生请。”
“不用送了。”
姬定一扬手,又回头向姬舒道:“还有公主,今后别没事有事就往我家跑,我是一个单身男人,这会让人误会的。”
言罢,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待姬定离开之后,姬舒才回过身来,嗔道:“谁没事往你家跑呢,可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到这里,她稍稍撇了下嘴角,无奈道:“可偏偏他又如此聪明,可真是令人气恼。”
嘴上说着气恼,可她神情却显得异常兴奋和喜悦,就连门前的傅姆都看出来了,笑道:“看来周先生又为公主带来了好消息。”
姬舒抿唇笑道:“我再也不用去求人,自会有人主动来支持我。”
如果那不是个巧合,也不是周先生操纵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绁错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而目的就是让卫侯放墨者一马,那么绁错、擎薄等人将会转而支持墨者,以此来抗衡儒生。
她就是坐收渔翁之利。
傅姆闻言,也是非常开心,道:“也就是说公主以后再也不用去求周先生了。”
“......!”
姬舒神情一滞,又郁闷地瞧了眼傅姆:“阿姆!你非得要扫我的兴么。”
......
......
“老先生?”
姬定出得府门,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突然见到子让杵着木杖走来。
子让呵呵笑道:“周侍中果真是不求人啊!”
这老头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不是因为他无能,而他看得明明白白,他已经过了那争强好胜的年纪,他更希望在一旁观察这些后辈。
姬定自然知道是瞒不过子让的,笑道:“根据我的经验,求人之事,十有八九都是以失败告终,那又何必去自讨苦吃。”
“是呀!与其求人,不如让人来求己。”子让点点头,又向姬定道:“这本事老夫倒也想学,不知周侍中可愿不吝赐教。”
姬定笑道:“其实很简单,就看谁更需求谁。”
子让抚须呵呵笑道:“看来周侍中是志在必得啊!”
姬定双手一摊,“我可什么都没有得。”
子让笑吟吟地问道:“周侍中以为老夫指得是什么?”
姬定问道:“老先生指得是什么?”
子让道:“老夫指得当然公主,不然先生以为老夫指得是什么?”
姬定尴尬一笑:“老先生的这一番话应该去跟公主说,我只拥有拒绝的权力。”
子让哈哈一笑,旋即又正色道:“不瞒你说,老夫曾以为你会认为光凭你的一番言论,便想让老夫将墨者交付于你,老夫甚至还为此暗笑你太天真了。可不曾想,你竟让是想让老夫将墨者交予舒儿,唉...这舒儿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她的野心,她的性格,老夫是知根知底,不得不承认,这倒是有可能发生的。”
姬定笑道:“我觉得老先生还可以再观察观察,千万不要因师徒之情,而轻易下判决,因为我的成功,凭借的是实力,而非是感情。”
“这便是老夫至今还留在这里的原因。”子让点点头,突然问道:“老夫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姬定道:“老先生请说。”
子让道:“假如老夫将墨者行会交予你,你会带领墨者走向何方?”
姬定笑而不语。
子让叹了口气道:“老夫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了。”
姬定稍稍皱眉,思忖少许,昂首道:“天下无墨。”
子让老目一睁,嘴里喃喃自语道:“天下无墨...天下无墨...哈哈哈哈哈,真是好一个天下无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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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