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行来。”
成陵君眉头一皱,颇为不满道:“你慌什么,这小小濮阳,焉能困得住我。”
毕竟久经沙场,对此他是丝毫不惧。
“小人该死。”
“还不退下!”
成陵君道:“若是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莫要打扰我与故人叙旧。”
“小人遵命。”
言下之意,就是谁敢闯进来,格杀勿论。
这护卫刚刚退下,便听得院外有人叫嚣道:“成陵君,你这淫贼,快些放我阿姐。”
蔡夫人激动道:“季武。”
成陵君紧锁眉头,看向蔡夫人,极其不爽地说道:“你弟弟这是在自寻死路。”
蔡夫人神色一慌,又道:“你若敢动季武半分,我决计饶不了你。”
外面又是一阵喊话。
“成陵君,大淫贼,快些放了我阿姐。”
这回好似有着数百人在齐声叫喊,就连屋顶上的灰尘都在跳动着。
成陵君闻言,不禁紧锁眉头,眼中充满着杀气。
濮阳城就这么大,这么个吼法,很快就会将全城的人都给惊醒过来。
要打要杀,成陵君倒是不怕,但他再怎么也得顾忌自己的名声,这么喊下去,今晚注定无果,他念念不舍的瞧了眼蔡夫人,站起身来,道:“真是抱歉!是我没有安排好,以至于让令弟打扰了我们叙旧,但是下回我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告辞!”
“等等!我父亲......!”
“若是姜姬想见你父亲,就来大梁找我。”
言罢,成陵君便大步出得门去。
来到院外,只见数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成陵君抬目瞧向身着战袍,骑在马上的姜季武,笑道:“好小子!不愧是姜家的后人。”
姜季武长剑指向成陵君,道:“你这大淫贼,还不快滚,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成陵君微微皱,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季武!我没事,放他们走吧。”
听得院中传来一声叫喊。
成陵君外门内一瞥,上得马车,他的护卫直接无视姜家的家兵,直接往外走去,姜家的家臣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来。
待他们离开之后,姜季武立刻跳下马来,冲入院内,只见蔡夫人站在院中,他立刻跑过去,“阿姐,你没事吧?”
蔡夫人瞧着姜季武紧张的模样,眼中泛着泪光,抬手摸着姜季武的脑袋,柔声道:“先生说得对,我的季武是一个好孩子。”
姜季武嘿嘿道:“老师有这么夸我么。”
蔡夫人笑着点点头,旋即又是叹道:“可是如今我们父亲在他手里。”
“父...父亲?”
姜季武眨了眨眼。
......
今夜对于姬定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他已经在厅中来回踱步小半个时辰了,在火光照耀下,还能够看得出他有些焦虑,虽然他对此是期待已久,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是临时做出调整,焦虑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先生!先生!”
法克突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怎么样?”
姬定闻之一怔,急忙迎了过去,迫不及待地问道。
法克嘿嘿道:“姜季武那小子可真是没有让先生失望,那一番吵闹之后,成陵君是直接带着人马连夜离开了。”
“是吗?”
姬定呵呵一笑,道:“想不到那成陵君的脸皮这么薄,直接就走人了。”
法克道:“先生有所不知,就姜季武闹得那动静,您看着好了,不出一日,就能弄得满城皆知,他留在这里被人骂么。”
姬定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
然而,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睡。
这个人就是卫侯。
他也是第一时间得知这消息的。
“你说什么?成陵君直接离开了。”
卫侯面色苍白地看着犁伯。
“是的。前不久,成陵君直接带着人马从西门离开了。”
“哎呦!”
卫侯狠狠跺了下脚,“这小子坏寡人大事啊!”
犁伯道:“要不要将姜季武抓起来。”
卫侯低声道:“要是抓了姜季武,那不是告诉别人,此事与寡人有关么,万不可轻举妄动,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人明白了。”
......
但又不得不说,成陵君选择连夜出走,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否则的话,那将会很尴尬......。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姜季武几乎出动了他们姜家所有的家兵,这濮阳城才多大,就那一阵吼,立刻是人尽皆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