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而上回我已经赢了,这回我希望魏王确保姜大司马能够无恙回到濮阳。”
魏惠王问道:“就这?”
姬定点点头道:“就这。”
“一言为定。”魏惠王道:“这回寡人绝对说话算数。”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了,道:“上回寡人也作数。”
但他只是说作数,并没有说作什么数。
姬定也不与他计较,道:“但毕竟对方可是孟老先生,故此这还需要大王您配合一下。”
“配合?”
魏惠王瞅着姬定。
......
亚圣如今已是不惑之年,经过多年的磨练,他已经架构出自己一套完整的政治理念,当然,跟后面的孟之学,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他继承孔子的事业,开始周游列国,阐述自己的政治理念,但这回来大梁,只是为了见一见老友,他目前主要是在齐国活动。魏惠王这人非常爱才,知道孟子舆来了,赶紧召见。
结果可想而知,被孟子狠狠批评了一番。
但话说回来,能够被孟子批评,那也真是福气。
要知道魏惠王平时还不太请得动孟子。
今日孟子听闻魏惠王要介绍一个儒学大家给他认识,这心中好奇,他心中的儒学大家,也就那几个,不需要魏惠王做中介人啊!
来到王宫,正沿着殿外的廊道走向殿门时,忽听里面有人对话。
“孟先生那可真是大学问家,待会先生来了,你可得小心谨慎一些,可莫要得罪了孟先生,否则的话,寡人可也帮不了你啊。”
说话的显然是魏惠王。
又听得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大王这话,我可不爱听,孟先生之才,我自然知晓,但是吾之才,亦非孟老先生可比的。”
“此话怎讲?”
“大王若能够得孟老先生指点,那可是莫大荣幸,大王该当虚心闻教,但是大王切不可重用孟老先生,此人只可听之,但不可用之。”
孟子那真是个暴脾气,性子也比较直,偷听这种事,也不是他的作风,听到这话,直接就走了进去。
那门口的阉人都来不及通报。
入得殿内,孟子吃得一惊,殿中就两人,一个魏惠王,一个半大的孩子,难道方才口出妄言的竟是这个半大的孩子。
这...!
这要跟个小娃计较吗?
孟子心里也在犯嘀咕。
“是孟先生来了。”
魏惠王赶紧俯身,行以揖礼。
孟子拱手回得一礼。
“先生请坐。”
待孟子坐下之后,魏惠王便向他介绍道:“这位乃是来自濮阳周济,周先生。”
周济?孟子暗自皱了下眉头,这好似在哪听过。
魏惠王又补充道:“正是这位周先生在那濮阳推行仁政治国。”
孟子恍然大悟,不禁打量着姬定,心中有些郁闷,第一个说服君主仁政治国的,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
这真是......!
很沮丧啊!
姬定拱手一礼,恭恭敬敬道:“周济见过孟老先生。”
孟子点点头,旋即就直接问道:“适才我走在廊道时,听闻二位正在议论我。”
魏惠王与姬定尴尬地相视一眼。
孟子道:“背后才敢言人是非,乃小人也。”
魏惠王忙道:“先生莫要误会,寡人可没有说先生的是非,是...是...。”
手悄悄指着姬定。
是他!
是他说得。
跟寡人没有关系。
姬定点点头道:“不错,晚辈方才建议大王可听先生之言,但不可用先生之人。”
孟子问道:“此话怎讲?”
姬定道:“先生之言,可谓是治世之宝典,但拜先生为相邦,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先生失败,要么国必亡矣。”
国必亡矣?孟子心中大怒,你这话说得,我今后还能出去就业吗。但他也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恰恰相反,他是很讲理的人,问道:“这是为何?”
开始了!
魏惠王吃着早就准备好的点心,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
姬定沉吟少许,问道:“敢问老先生,假如有一条河流决堤,若不派一人去堵住这个缺口,这洪水将会泛滥至整个村庄,牵连到上百条人命,先生会如何做?”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道:“假设只能用人去堵,先生可别说用牛、猪去堵。”
孟子听得哈哈一笑,道:“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我若是其中一个村民,那我必上前去,但若我肩负着村民逃生之重任,那我亦会选出一人去堵住缺口。”
魏惠王点点头,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