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什么都不会变,大王也不会强迫你们的。”
“将军此话当真?”
虽然昨日姬定说得很明确,但他们可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这里面肯定是有陷阱的,但如果昭阳能够保证这一点,那他们自然会相信。
昭阳点头道:“千真万确!但如果周济不愿意帮助你们变法,你们也是强求不得的。”
“哼!我们才不会求他。”
“那就行了。”昭阳笑道。
他们来找昭阳,其目的自然希望昭阳能够站出来反对姬定变法,这在政治中是非常常见的,也是非常正常的。
各国都是这么玩的。
但如果真的如姬定所言,导致他们找不找昭阳,真是毫无意义啊!
决定权就在他们自己手中啊。
如果真的确定这一点,那他们还真无所谓。
但楚威王却越想越觉得这有些别扭,本王要变法,你们竟然可以拒绝,那这变法的意义何在?
要知道如今国家可不是人民的国家,而是叫做王国,国家就是王的家,变法肯定是要有利于王,要伸张王权。
如果不是王权主导变法,那王权算什么?
故此第二日早上,楚威王便又将姬定召入宫来,陪着他一块吃早餐,吃完早餐之后,二人又在花园中散步。
“卿之变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寡人昨日思考一宿,还是未能想明白。”楚威王叹道。
姬定道:“大王想不明白,只因为臣并未向大王解释清楚,不过这也怪不得臣,臣刚回来,本是在处理与秦国的事,不曾想他们却主动提及变法一事,故而臣才被迫道出变法之策。”
楚威王呵呵道:“寡人也未有怪卿,不知卿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姬定道:“关于我们楚国的情况,相信大王最为清楚,若是如秦国一样变法,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相信大王也不愿意承担这些风险。”
楚威王并未做声,显然也是默认了。
一方面他近年来是非常依赖昭氏、景氏、屈氏三大家族,而如今各诸侯国都还是非常强大,远没有到鸟尽弓藏的地步。
另一方面,他年纪大了,在这个时间点上,他不想采取非常激烈政治手段。
万一斗到一半,他就撒手人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是打算为王子槐铺路,先扫清一些障碍,最终让王子槐来完成变法,姬定就是他为王子槐培养的令尹。
姬定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李悝变法,还是商鞅变法,他们其实都在强调一点,那就是严明法令。
故此臣私以为法令的内容,倒只是其次,关键在于‘严明’二字上面,只要法令严明,纵使法的内容不一样,也能够达到一样的效果。
而目前楚国的问题就在于,这王权与贵族的权力很模糊的,在这情况下,王权伸张与否都在于王自己的手段。
如大王这般英明神武,自然是可以掩盖住许多问题,但如果王的性格软弱一点,那贵族可能会在王之上。故此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王与贵族的界限。”
楚威王稍稍点了头,问道:“那这界限在哪?”
姬定道:“在于国家利益。”
“国家利益?”
“是的。”
姬定道:“但凡是涉及到国家整体利益,就属于王权,比如之前提到的货币,又比如说军权,以及财政大权。”
楚威王立刻问道:“军权该如何划分?”
这两个权力,可是涉及到君王的核心利益,其中军权是最为关键的。
没有军权的王,就是一个傀儡。
姬定道:“军权至关重要,理应是属于国家,属于大王,这地方上就不能拥有军队。”
楚威王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倒也想,但是这可能吗?
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那就不需要搞什么大小法,军队尽在我手,谁又敢不听啊!
姬定道:“故此贵族的家兵,就不能够称之为军队,只能作为维护地方治安的存在。”
楚威王哦了一声:“你说得地方不能拥有军队,指得是让他们换个称呼啊!”
姬定点头道:“正是。”
楚威王有些失望,还以为有什么高招,结果就是换个名词。
姬定瞧了眼楚威王,道:“大王,别看这只是换一个称呼,但这是法,律法规定地方上不能拥有军队,那么基于此法,征兵权自然也在国家手中,军队必须归国家统一指挥,而这就是军权的统一性,这与秦国变法又有何区别。”
楚威王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话,换个名字还不真是自欺欺人,因为这是律法,是明文规定的,而且可以由此延伸出许多法规来。比如说,调集军队,必须是要经过国家的政令,贵族就不能带着人马到处溜达,贵族家兵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