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有一个国家。”
魏王问道:“哪个国家?”
惠施道:“秦国。”
......
濮阳以西,白马渡口。
只见一行十数人站在河边,看着空荡荡的河面,脸上不由得露出绝望之色。
“平时这里很多船来往的,为何今日连一艘船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战乱的原因?”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其中一个白发老头仰面长叹一声,又向面前五个年轻人道:“齐人要找的是为师,待为师死后,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到时你们只需将为师的遗体带回洛邑薄葬便可。”
“恩师,您难道是要......!”
“恩师,不可啊!”
......
“你们勿用再劝,为师是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为师都不会帮助齐人破城的。”老头一抬手道。
“恩师!”
五个年轻人齐齐跪倒在地,眼含热泪。
白发老头却是笑道:“为师这把年纪,就算今日不死,也活不了几日了,唯一令为师遗憾的是,就是未能报答天子的恩情。唉......!”
他长叹一声,拔出剑来,便要自刎。
正当这时,只听得一人喊道:“等等!”
老头回头去,只见一个中年人一边招着手,一边跑了过去,他不禁愣道:“孟子舆?”
来人正是孟子。
而这要自刎的老头正是当今濮阳第一富商白圭。
孟子来到白圭面前,喘着气,满脸好奇地问道:“白兄为何要轻生?”
他本随齐王一块去到大梁,其目的就是劝住齐王罢兵,但齐王压根就不理他,任凭他怎么劝,齐王都不予理会。
这种机会,谁来都是白搭,齐王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孟子很郁闷,只能独自离开,又不想再回齐国,于是就来到这濮阳。
正好撞上白圭。
白圭叹了口气道:“因为齐人想要请我前去帮他们破城,而我又不愿,故而想逃回洛邑,却又无船渡河。”
“原来如此。”孟子立刻道:“白兄切莫轻生,快随我来。”
孟子让白圭的人混在他的学生之中,徐徐往濮阳城行去。
没走一回儿,就遇到一支军队。
领兵之人正是姜佐。
“车中何人?”
姜佐拦下车队来,向车内询问道。
孟子掀开车帘,道:“原来是姜大司马。”
姜佐一见孟子,忙抱拳道:“姜佐见过孟先生。”
且不说孟子如今就在齐国为臣,就算没有,姜佐也是非常敬佩孟子的。
如今齐王意气风发,孟子却总在他面前晃荡,令他不开心,齐王也只是敷衍他,不理他,也没敢杀他。
孟子问道:“将军这是急着去哪?莫不是濮阳也发生战事?”
姜佐忙道:“倒是没有,我是奉命在追捕一人,不知孟先生可有见到一个白发老丈领着十余人?”
孟子道:“大司马说得可是那白圭白老先生?”
姜佐点头道:“正是。”
孟子笑道:“我方才见到白老先生已经渡河去了。”
“多谢孟先生相告。”
姜佐抱拳一礼,道:“若先生无其它吩咐,姜佐就先告辞了。”
孟子道:“我与白老先生倒有一丝交情,只望大司马勿要伤害白老先生。”
“是。”
言罢,姜佐便率兵继续追捕。
孟子伸出头去,见姜佐走远之后,他才放下车帘,但见白圭双手抱膝,缩在车帘后面。
“多谢孟先生舍身相救。”
白圭拱手一礼。
“岂敢!岂敢!”
孟子拱手回得一礼,又道:“那齐王不仁,白兄宁死不屈,轲钦佩不已。”
白圭叹道:“可惜我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不从,但愿那齐人想不到破城之策。”
孟子问道:“白兄何出此言?”
白圭摇头叹道:“虽然那大梁城修建的固若金汤,且四面环水,易守难攻,但成也环水,败也环水,当初魏王命我修建河堤之时,我就想到,将来若有人决堤放水,大梁城将不攻自破,但是...但是城内城外数十万平民也将随大梁城一同而亡。”
孟子听罢,满面惊惧之色,道:“此等机密,白兄可且勿跟他人说啊!”
白圭点头道:“这我自然省得,我也只是跟你说说。”
孟子叹了口气,又道:“我们还是赶路吧。那姜佐去到河边,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说不定马上就会追了过来。”
......
而那边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