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鱼问道:“不知令尹打算如何对付他们?”
姬定也不藏着,直截了当道:“这只是在朝中打击他们,我还会在经济上面给予他们打击,我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却换不来他们一丝丝尊重,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为他们着想。”
司马昭鱼与屈易为相觑一眼。
心里默默为上官纵等人捏了一把汗,姬定来楚国这么久,在朝堂斗争上,并未展露出太多的才能,他很少跟人去争斗,也很少参与其中,仅限于口头讲道理,一直以来,他的建议也都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在工商业方面,他可是展现出非凡的才能。
如今政治斗争,他就已经给了对方一棒槌,还要在经济上给予他们打击,这......!
看来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而姬定并没有打算等过完年,再揭晓这个答案。
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就干。
周府。
姬定坐在正座上,捏着眉头,闭目养神。
下面坐着的一群人,皆是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这下面坐着的可不是一般人,正是荆安、钟美,等等大贵族。
但是今日的姬定,却令他们感到一股压迫感。
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姬定睁开眼来,道:“我曾以为我对别人好,不求别人这样对我怎样,但也应该能够得到一丝尊重。
可如今看来,我似乎想得过于天真,事实并非是如此,一直以来,我都努力在你们着想,且我所得之利,也都缴纳给朝廷,自己是分文不取。
但即便如此,我却并未得到该用的尊重。”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钟美道:“钟大夫以为呢?”
这钟家可是一个墙头草,他弟弟钟骏就站在上官纵那边,而他则是稍稍偏向姬定,至少他没有主动站出来跟姬定作对。
这个问题问得钟美很是忐忑,讪讪道:“这我不清楚。”
姬定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勉强,又道:“今时今日,我终于醒悟过来,热脸贴冷屁股,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我不求大家对我言听计从,但求一个平等的尊重,这不过分吧。
故此从今日是开始,我不打算再继续下贱的卑微求和,船坞将会拒绝与一些封邑结和一些人合作,而与中原的交易,可也是我谈下来的,我会要求中原商人放弃与那些封邑合作。
为杜绝有些人帮助那些封邑进行交易,但凡与之合作的,我也会拒之门外,在此我先通知各位一声。”
钟美立刻道:“令尹,这不妥吧。你无权干预我们与何人做买卖。”
“的确,我无权干预,但是我也有权不与你做买卖。”说到后面,姬定语气非常坚决,不容他人质疑。
这一场会议,是在沉默中结束。
没有人对此表态。
有些话不必要说。
可是回去之后,赶紧吩咐仆人中断与某些贵族的交易往来。
其实姬定说得一点也没错,自姬定变法以来,他们得到的财富远比以往要多得多。
这一方面,生产力进步,再加上姬定合理的安排,导致市面涌现出更多的货物。
而另一方面,至于中原贸易的展开,令楚国得到一个十分庞大的市场。
只不过他们一直认为,这是他们应得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
姬定现在要收回这一切。
他这一出手,就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接压得上官纵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上官纵的幼子上官无郢,就提前考核不过,回家待命,他的职位由司马昭鱼的族侄顶上。
当然,这也是那上官无郢自己不争气,犯了不少错,让姬定轻易抓住小辫子,是合情合理的让他滚回家去。
上官无郢是开心的回家了。
那边太苦了。
这其实还不算什么,也只是个面子问题,毕竟机会始终是留给他们的。
关键还在于对于他们封邑经济的打击。
之前在姬定的操作下,他们的封邑也变得比以往更加繁荣,但眨眼间,这繁荣就消失不见。
就如同变戏法一样。
大量的商人离开了他们的封邑。
这二选一,那肯定选姬定啊!
但凡是商人,其实都想去发展区做买卖,在这些贵族的封邑做买卖,大头永远是贵族赚,不会是他们,而发展区的机会相对平等。
然而,这还只是商人,这些贵族商人很快就收到消息,他的反应是最快的,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但可预见的是,一旦仆区法的消息传来,再加上这里经济又不好,到时说不定有大量的奴仆逃逸。
那些贵族也顾不得那么多,纷纷立法,严谨乡民离开,同时还联合乡村的长老们,时时刻刻监督者,且违者重罚。
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因为对方是开放的话,而他们又不可能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