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
楚威王在世之时,就有不少人抱怨这一点。
姬定道:“敢问潘大夫,当你与你的孙儿都想吃鸡腿时,且鸡腿只有一个,你会与他争吗?”
潘郢笑道:“依令尹的意思,那魏国是我们楚国孙子?”
姬定道:“这只是一个比喻,我想要说的是,我们楚国远比魏国强大,这点盐利对于我楚国而言,可算不得什么,但是魏国而言却非常重要。”
说到这里,他又向楚怀王道:“大王,这事当时臣就建议与魏国好好商量一番,可见臣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当时那种做法。
因为河东地区对于我们楚国而言,是至关重要,而与魏国的盟友关系,更是我国的首要的外交关系。
正是因为有魏国挡住秦国,才能够在之前的几次战事,屡屡得胜......。”
“老夫真是听够了令尹的这番言论。”上官纵打断了姬定的话,道:“不错,与魏国结盟,的确有利于我国,但是更有利于魏国,按理来说,魏国更需要我国,为什么每回都得是我们退让,而不是魏国。”
姬定笑道:“但是魏国还可以选择给秦国当小弟,而我们楚国是不可能给人当小弟,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给予魏国好处。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各位信不信,如果魏国此时选择与秦国结盟,秦国立刻就会封锁武关,不会让我们楚国的一粒盐流入秦国。
我们楚国可是要争霸天下,这目光要看得更加长远,为了这一点点盐利,去与我们最为重要的盟友闹翻,这真的值得吗?”
“行了!”
楚怀王制止还打算继续争论的潘郢,又向姬定道:“令尹虽然考虑的很周详,但是寡人希望下回遇到这种情况,令尹还是要先与寡人商量一番。”
姬定点头道:“是。”
楚怀王走后,潘郢冷冷瞧了姬定一眼,便与上官纵拂袖而去。
他们都走了,屈易为才开口道:“令尹,你这事做的可真是糊涂啊!”
姬定道:“我一点也不糊涂,而且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说,这盐利涉及到许多贵族的利益,我这么做,会引起他们的不开心。”
司马昭鱼问道:“既然令尹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姬定道:“因为我不希望贵族与秦国的关系太好,这秦国和齐国始终是我们楚国最大的敌人,而且目前我们在江州还在与秦军对峙。”
屈易为道:“话虽如此,你令尹也理应与我们商量。”
姬定道:“我当时想与你们商量,但是你们根本就不给我机会。不过你们也大可放心,将盐运回国内来,照样有得赚。”
......
刚回到家,在门前守候的法克,立刻迎上前来,“先生,曹大夫在屋里等了你多时了。”
姬定笑道:“这就叫做猫哭耗子假慈悲。”
入得大堂,曹孚立刻起身,一脸自责道:“哎呦!楚相,真是对不住,我当时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连累了楚相,真是该死,该死啊!”
姬定笑道:“没事!我也没有打算隐瞒。”
“没...没事?”曹孚差点咬着舌头。
姬定问道:“难道曹大夫希望有事?”
“没有!没有!”
曹孚连连摇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我就怕连累了令尹。”
“之前我就说过,我身为魏国客卿,此乃我分内之事,这又不是什么肮脏的勾当,还不能对人说。”
这还不算?
曹孚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姬定轻松地笑道:“曹大夫回去之后,告诉大王,楚国非常看重与魏国的关系,还请大王放心。”
“哦,是,我会如实转告大王的。”
曹孚直点头。
又坐得片刻,曹孚便告辞了,出得大堂,他便小声嘀咕一句,“这楚王未免也太大度了。”
姬定看着曹孚落寞的背影,不禁笑道:“这魏国也真是没人才,竟然派这么一个人来。”
法克却道:“可若是真派一个精明的人来,又岂会轻易将这消息透露出去。”
姬定偏头看向法克,笑道:“这回算你机灵。”
法克嘿嘿一笑,又道:“不过先生,您这么对付自己,万一到时跑不掉怎么办?”
姬定道:“现在还不至于考虑跑路的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楚王最多也就是稍稍怀疑我。
但是潘郢他们肯定收集这方面的证据来对付我,那么如此一来,这主动权就落在我手中,我可以制造证据给他们,也可以不给他们。只不过如今这楚国还不够繁荣,火候还差了一点。”
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突然问道:“目前那些封闭的县城是什么情况?”
法克道:“目前他们那边才刚刚采取封闭政策,我们所得知的消息并不多,不过有一个现象,可也非常有趣,在未封闭时,出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