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道的尽头走出去是一片很宽阔的地方,景色很美。
庞树如荫,绿草如茵,花色正艳,小桥流水……
在经历了演武场的人间炼狱之后,把这里称作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余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担心这里的花香跟后花园的一样,也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苏南亦却先开了口,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没事。”
不知怎么地,他只要这么轻轻一说,大家都完全相信他,开始放松地欣赏起美景来了。
“唉,我们早该过来了,就演武场那个地方,我是坚决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大个子拈起一朵娇花,放在鼻尖去味,边吸着鼻子边说。
庄焱虽然没有像他那么夸张,但也一直做着深呼吸,一对眼珠子转来转去,以美景洗刷掉污秽。
这里的景色让余夏想起了后花园,她咽了咽口水,不放心地再次向苏南亦确认,“这里不会再出现蛇之类的软体爬行动物吧?”
大个子手里的花啪嗒一下飘落在地上,快速地一步跳回他们身边,远离花花草草,就怕从那里面再次钻出一条蛇来。
“别……别吓我……”
苏南亦的眼里很快地闪过一丝无奈,无奈深处貌似还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只不过他闪得太快了,余夏想要再次看清楚时已经消失了。
“不会。”他轻轻地回答。
这片花草之中很安静,很和谐,他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危险的存在。
其实余夏自己也察觉得到,只是她脑子里面只要一想到蛇这种动物就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
还有一点她自己也没发现的变化,那就是她已经有一点开始依赖苏南亦了。
从花圃中间的鹅卵石小道走过,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凉亭,看起来干净又舒适。
余夏主动提出,“我们去凉亭里休息一下吧。”
享受的事大个子从不会缺席,他立即附和道,“对对对,是该休息一下,我现在腿脚都是软的,休息够了,养足了精神我们才好去下一关啊。”
苏南亦知道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其实都是为了他好,他的气息一直没有调理到最佳状态,他们担心也是必然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脚风一拐就往凉亭的方向去。
凉亭里正好摆放着四个石凳,一坐下,大个子就拿起挂在腰间的酒壶,先递给苏南亦,见他摇头立马迫不及待地拨开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哇,好酒,好酒,爽快!”
庄焱也拿出酒壶与他对碰,两个人喝得不亦乐乎。
凉亭里微风习习,混合着花香和药草香,轻轻地从他们身上拂过,使人的身心都得到洗涤,神清气爽。
余夏难得惬意地托着腮,迎着这缕微风,喃喃地说,“美酒、美景、朋友,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宫殿,真想在这里停留下去。”
对她来说,现实世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没有亲人和朋友,只有无穷无尽的任务,这种生活,她已经厌倦了。
她的话让大个子和庄焱同时露出错愕的表情,她疑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大个子把酒壶盖好,防止酒气散发,才说,“夏姐,这里是重生之境。”
“嗯?我知道啊,然后呢?”
余夏疑惑,为什么要跟她强调这个地方?
“在这里,谁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十天,否则就会烟消云散。”
余夏面上的惊讶足以告诉他们,她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大个子忍不住问她,“夏姐,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余夏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但她从他的话里意识到,他们进来的方式跟她不一样。
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他们是有意识地进来,而她是无意识地闯入到这里。
“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所以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庄焱,先问了他。
庄焱无法拒绝这样的目光,低下头说,“我的病无药可治,我的家人倾尽全力,为我找来了重生之境的境符,我就进来了。”
“境符?”余夏默念着这个闻所未闻的词汇,“境符可以打开重生之境的门?”
“是的,焚烧境符的人就会自动进入这里。”
“所以……”她转向大个子,“你也是通过焚烧境符进来的?”
没想到大个子摇了摇头,“境符只能由身患重病的必死之人使用,只要还有一线生机的人就算燃烧了境符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大个子看了眼苏南亦,见他没有反对才继续说下去,“我和老大是通过一种很特殊的手段进来的,这个手段很复杂,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跟你们细说。”
余夏没有追根究底,她对进来的手段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要知道,进入这里并不像她听说过的那样单靠缘分,原来还有其他方法,并且还能两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