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涨了几分。
她将留给涂归季的绝笔信和认罪书一同装在那个匣子里,递给了桃倾倾,把她推出门外。
门内的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常听说书先生提到“兰因絮果”这四个字,悲凉万分。
那一夜,涂归季滴酒未沾。
在喜房中和宋子深对峙:“我已照办,你是不是也要遵循承诺,将我夫人放了?”
宋子深不急不徐,将酒满上:“夫君,你再与我喝一次合卺酒吧。”
涂归季满脸不耐烦,没有动作。
宋子深先喝了一口:“没有下药。”
涂归季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这府中一如往日的清净,连佣人都没有一个。
外头的火已经烧了起来,涂归季浑然不知。
宋子深坐在床头:“夫君,若我与她二选一,你会怎么选啊?”
只见这床的隔层里,躺着他的夫人。
只觉得热闷不已,劈里啪啦的声音,房梁忽而掉下来一块。
涂归季大吼:“你疯了?”
随后冲上去,一个箭步抱起夫人。
宋子深笑着,指了指旁边一块湿褥子,看着涂归季道:“夫君,那我呢?”
涂归季没答她,此时他头上的一块房梁猛地砸了下来,宋子深上前推开他:“小心。”
宋子深腰上的衣衫忽而烧了起来。
她隐忍着看着涂归季,可是涂归季将夫人裹在湿褥子里,跑了出去。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不选她!
她只是他心间一道朦胧的光,也只适合做一束惊艳的光,照亮他的光掉到地上,就如霜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