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芗远虽然不是他们独孤家族的族人,但也是投靠了他们独孤家族的,算得上是他们独孤家族的一条忠犬。
这独孤鸿不管再如何胡闹,但他怎么说也是独孤家族的旁支嫡子。
现在独孤鸿出事,并且求救到了他的头上,王芗远便不能袖手旁观了,否则独孤家族事后绝对不可能饶恕得了他。
因而,王芗远以后要是还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今天就必须要挽救那个独孤鸿的性命。
果然,当王芗远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心中大惊。
只见他连忙抛开了手上用来装模作样的公文,骑上一匹战马,带数名随从,就和这些独孤鸿的亲兵连同起来,直往左屯卫大营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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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芗远带着人到了左屯卫大营的辕门之后,他们还是被拦了下来。
哪怕王芗远出示了兵部主事的腰牌,也无济于事,辕门守卫就是油盐不进。
上一个在辕门闹事的人,如今已经身首异处了,这使得守门士兵们的情绪正处于最亢奋的时候,任谁来了,只要没有将军的命令,都会被他们拦下来。
可王芗远作为兵部主事多年,是见过世面的,他知道里面只有可能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他稍做犹豫,然后一声令下,数名随从竟然强行扳开了鹿角。
当鹿角被打开的一瞬间,王芗远带着麾下的十多名骑士,马上变催动了战马,欲强行闯入左屯卫大营。
守门旅率虽然有心下令格杀,但他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心里终究有些不太自信,手上一慢便被别人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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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冷笑了一声,训斥道:“你区区一个兵部主事,在本将军的面前就是个蝇营狗苟,难登大雅之堂之辈。”
“以一个丧家犬之身,安敢在我本将军面前嘤嘤狂吠。”
“这些暂且不论,你且是正六品的兵部主事,本将军乃是从三品下的校检左屯卫将军。”
“你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行礼,是否欲以下犯上耶!”
王芗远听到这话,被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兵部主事虽然不如校检左屯卫将军高,但一般的将军也根本不愿意得罪兵部的人。
王芗远想不到,这裴璟借着背景深厚,竟然如此折辱于他,却是让他有气无地出了。
他又看到周围的士兵杀气腾腾的样子,脸色一再变幻,终究还是决定先服软,勉强抱拳说道:“下官王芗远见过校检左屯卫将军。”
“还请左屯卫将军高抬贵手,看在独孤家的份上,饶过那独孤鸿此次。”
裴璟露出了不知名的微笑,这厮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喊他一句裴将军。
只见裴璟向角落里的一具无头尸体一指,说道:“可惜王主事来晚一步,那便是独孤鸿了。”
王芗远火急火燎地赶来左屯卫大营,一心要与裴璟理论,还不曾注意到角落里,那像垃圾一样抛在角落里的无头尸体。
此时,王芗远看到那尸体也是心中大骇,细心再看那个尸体果然穿着一套武贲郎将军服,身形也确实与独孤鸿差不多。
王芗远心里不由得悲伤难耐,并不是因为独孤鸿的死,而是因为他的仕途可以休矣。
王芗远失魂落魄地说道:“竖子尔敢!”“竖子尔敢!”
谁知裴璟又是冷笑了一声,道:“本将军岂止是敢。”
“本将军不但要杀失期的独孤鸿,还要治你这个擅闯军营者的罪。”
裴璟又幽幽地问军法官,道:“若有人纵马驰入军中,该如何处罚?”
军法官已经得罪了独孤阀,也是打算跟裴璟一条道走到黑了,当场说道:“军律有令,非信使者,严禁营中纵马,更兼闯营,按军律当斩!“
一个“斩”字彻底击毁了王芗远的心气,让他当场跌倒在地,开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裴璟,只求他能够网开一面。
这个时候,什么升官发财都已经抛之脑后了,现在他只求活命。
王芗远恨死了独孤鸿,这废物死了也就罢了,竟还让他也踏进了这一潭浑水。
王芗远祈求地看着裴璟,说道:“裴将军,今日是我的不对。”
“我不该带人冲击军营,请裴将军千万网开一面,我愿意投靠裴氏。”
“我……不……下官……下官还是个兵部主事,下官还是有用的。。”
“实在不行,下官愿意当即向朝廷提出辞呈,从此远走天下,终生不会再出现在裴将军的面前。”
裴璟看到这个如同狗一样的东西,他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一把揪起对方的后衣领,就将他拖到了高台的边上。
他要用这个王芗远的性命,来将他和面前的这两万士兵,完全绑在一起。
裴璟用高亢的声音,朝士兵们喊道:“将士们,此人乃是兵部主事王芗远,同时也是刚刚被我们依法斩杀的独孤鸿同党。”
“方才未得到允许,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