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意在宅子的后门,特意扣了两长一短的门。
很快,门就被仆人里面打开了。
他轻车熟路地在宅子里面穿梭者,最后竟然直接来到了,专属于每任独孤阀家主的书房。
坐在书房内的独孤篡,脸色有点苍白,不时还能咳嗽两声,显然身体不太好。
“家主最近的身体何曾安好?”独孤意张嘴关心地问道。
独孤篡却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老毛病了,不打紧,总不会那么快死了的。”
“你放心,我就算要死,也肯定会把答应你的事情,在死之前做到”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愿他看着面前的独孤意,心里却感到十分的满意。
“那独狐善已经决定行动了?”
独孤意点了点头,并将独狐善的全盘计划和盘托出。
独孤篡听罢,心里也是感叹的一声,“老子有云: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古人诚不我欺啊!”
那独狐善莫非真当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不过这样也好,他正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他这个所谓的叔叔。
“独孤意,你就按他说的去做,尽量去打探那几个皇子皇女的行踪。”
“不,那丹阳公主喜欢出宫游玩,你可以将目标特意都定在她身。”
“等到等到找好机会了,本家主也会想办法给予你协助。”
“到时,你就按照那独狐善的想法,带人家去将她除掉。”
独孤意也有些不解,问道:“为何我们要专盯那丹阳公主?”
也难怪独孤意不解,丹阳公主长于深宫,虽出宫的机会不多,可身边所带的护卫却必然不少。
如果只是死盯一个目标,恐怕想得手则相对不易。
而住在宫外的那几个皇子则不然,身边都安插有独孤阀的人。
他们为什么不从那几个皇子,身动手了呢!
独孤篡摇了摇头,这独孤意还是不够聪明。
“如果你听说杨广的儿子被刺杀了,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有了提点,独孤意终于明白了。
他笑道:“我会认为是被刺杀皇子的兄弟欲争皇位,因而才派人将他刺杀了。”
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第一想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将怀疑打到外人的身。
他相信就算是杨广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是很有可能会这样想的。
因而,杨广的那个丹阳公主,其实才是他们的最好目标。
因为丹阳是女流之辈,根本就不可能对皇位有什么威胁。
所以,如果丹阳遇刺,就必然是外人所为。
杨广也会派人彻查,甚至很快就会查出蛛丝马迹。
就算他们的人,查不出蛛丝马脚,自己这些人不是还可以帮他嘛!
这样,他们的那个计划就盘活了。
独孤意稍微抬头看了一眼方的独孤篡,心里想道:“这些独孤阀的人,可真是狠啊!”
这独孤篡如此费尽心机,都要把自己的叔叔除掉。
甚至不惜牺牲掉家族的部分实力,可见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不过,独孤意又想了想这叔侄之间的矛盾,对于独孤篡有这样的行为,也就能够理解了。
……………………
半个月后。
丹阳公主一行乘坐的马车,是从承福门出了宫城的。
她们有杨广的手令,还有杨广的心腹大将,折冲郎将沈光的保护,守宫门的右侯卫士兵没有盘查,直接让她们出去了。
马车通过长长的城洞,光线变得很暗,慢慢地又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是一道横跨了洛水的大桥,新中桥。
城洞外已经有三百名精锐的骑兵在等候。
等马车靠近,他们便迅速和沈光所带着两百士兵汇合,形成了一支五百人的军队。
而率领着三百名士兵的右侯卫校尉,又低声给车队领头的沈光汇报了情况。
随即,他便催马入阵,只落后于沈光半个马头而行。
车队从长夏门出了洛阳城之后,便一直往南走。
那是丹阳公主陵寑的方向,这个路程足足要行大半天之久。
这样的行程本来应该是枯燥的,但是丹阳有着两位同伴的陪伴。
三个小娘偶尔聊一些闲话,倒也不觉得闷。
她左边的一位,就是丹阳母后萧后远房侄子,罗川令萧珗的女儿萧月仙。
不过,这说来也有意思,这萧月仙虽然年龄,与丹阳差得并不是很远。
但是萧月仙在辈分,却是比丹阳足足少了小了一辈。
若真要算起来,他还得喊丹阳一声,“姨”。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