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史蜀胡悉看到对方,已经醒悟了。
他便决定在添一把油。
宠臣史蜀胡悉说道:“可汗,你还有很多的骑兵可以使用。”
“哪怕战争再残酷也不打紧,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东突厥始毕可汗当然明白,所说的好机会,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机会。
他登上这个位置也不过数年,手下还有一些部落对他阳奉阴违。
这些部落麾下也掌握了不少的骑兵。
如今跟幽州军作战,只要舍得下骑兵的生命,那肯定是有很大作战成功的机会的。
如此说来,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突厥始毕可汗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大喊一声:“来人。”
“把千夫长以上的将领都叫到帐篷里面来,本可汗要指挥他们在幽州边作战了。”
那名骑兵听了这话。当场也是大喜。
他连忙下去通报千夫长以上的将领。
突厥始毕可汗自然明白亲兵为什么那么高兴。
只要有仗打,那么就有东西抢,亲兵们也能因此受益。
突厥始毕可汗心中感慨,军心可用啊!
他差点就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他转过来拉住宠臣史蜀胡悉的手,说道:“如果不是你的劝谏,我差点误了大事。”
宠臣史蜀胡悉也是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配合地说道:“这都是可汗明见万里,运筹帷幄。”
“奴焉能有什么功劳!”
东突厥始毕可汗满意地拍了拍的肩膀,仿佛刚才那个犹豫不决的人并不是他。
突厥始毕可汗的军队和裴璟的军队,交战强度突然往上涨了不止一筹。
虽然两支军队都各自扎上了银盘,但是双方两翼的交战却是变得十分残酷。
原本只是一些边缘的散兵游勇,斥候队,在相互的厮杀。
可是很快双方投入的军队,规模便变得越来越大。
原本只是一伍,一什的的隋军,在与突厥进行交战。
后来双方往往就是数百人,相互地进行交战。
到后来,便是鹰扬郎将,折冲郎将这一个的阶层的将领,也有了陨落的风险。
而突厥始毕可汗的军队方面,也死亡了不止一个千夫长。
突厥始毕可汗的军队,胜在骑术更加优良,骑射的本事更加了得。
他们斥候骑兵的战马,也稍稍要好上一些。
但是隋军方面的优势,却也是更加的明显。
隋军骑兵作战起来,显然更加地有纪律性。
尤其是他们的装备水平,比突厥始毕可汗的军队,好了不止一筹。
他们很多骑兵身上,都穿着明光甲。
就算是再差一筹的幽州军,身上也是穿着硝制得更好的皮甲,在与对方进行作战。
显然,这会使得突厥始毕可汗军队十分吃亏。
双方在交战了一天多的时间。
裴璟的军队与突厥始毕可汗的军队,几乎打出了一比二的战损来。
如果这样的损失,只是让突厥始毕可汗感受到,有些臊得脸红。
而在持续的无法达成自己的战略,却是让他心急如焚。
因为无论两翼的零散战争,发展的如何的凶猛。
但是裴璟面对前往他中军大阵挑战的军队,却是选择视而不见,完全是一副避战的状态。
裴璟当然是不着急和突厥始毕可汗作战了。
他甚至巴不得这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他要等到北面的消息传回来,让自己占据了真正的主动性。
他才会选择和进行交战。
否则,他如果真的在这里,跟对方的军队死磕,那多少的军队都不够死。
裴璟的眼睛深深地看向了北边。
他仿佛可以看穿时间与距离的限制,看到北边的战况。
徐世勣率领着五千兵马推着,这一天一夜里赶制出来的十多架投石车。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这些投石车摆在了西陉关前。
其实实在不是徐世勣,不愿意多见一些投石车。
实在是这西陉关的地势,太过于险峻。
前面能摆下十数架投石车,就已经显得十分拥挤了,实在摆不下更多。
却不料,幽州军的这一个举动。却远的西陉关上面的守军,哈哈大笑起来。
突厥守军,对他们极尽羞辱之能事。
徐世勣这样做,也确实有些不太有智慧。
因为投石车这种武器也算了,算是源远流长了。
当年建立西陉关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关墙有可能会面临投石车的攻击。
所以这西陉关的关墙,全部都由大青石垒成的。
如今这还只有区区的十数架投石车。
投石车的数量还那么少,就更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