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探子们,都已经发回来了鹰信,辽水的边上,足足集齐了十万幽州军大军。”
“秦王裴璟就是想用兵来对付我们,又哪里找的来几万的骑兵?”
那斥候旅帅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哭音。
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是事实。
“王将军,这种事情,我哪敢用来骗你们。”
“那幽州军数万大军,的确已经在十数里外了,你们赶紧想想办法吧!”
“要不然,他们马上就已经要来到了。”
大将们看到这名斥候旅帅惊惶的神情,心里已经明白了。
恐怕这斥候旅帅说的,还真的不是假话。
秦王裴璟怕真的给他们设下了一个套儿,他们就还真的钻了进来。
只是他们还是没有想明白。裴璟只有十万军队吗?
怎么又冒出了几万骑兵来?
这个时候的窦建德,已经想到了裴璟骑兵的来源。
不是说,东突厥始毕可汗已经败在了裴璟的手里吗?
想必秦王裴璟的手上,肯定有很多突厥骑兵。
这些人随便拉出来,就可以组成几万的骑兵。
他们终归是棋差一着,没有想到这个方面来。
正在此时,地面慢慢传来的细微的震动,远处还传来了阵阵闷雷声。
感觉到这个震动,窦建德麾下的几名将领,马上就知道要坏。
震动如此明显了,证明秦王裴璟的军队马上就要杀到。
他们竟然连调整队形的时间都没有了。
况且,现在连敌军都还没有见到,闷雷声就那么大了,那来袭的敌军骑兵起码不少于三四万人。
正不巧的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一马平川,十分适合骑兵的冲击。
而自己这边十万人里面,足足有九万多的人是步兵,没有战马。
他们如果想要全军跑路的话,注定是不可能的了。
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
窦建德也十分着急地,看向了旁边的军师宋正本。
他十分后悔当时没有听军师宋正本的劝告,如今方才有这样的祸事。
“军师,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如果不是我大意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况。”
“现场到底怎么样,才能够保存我们性命?”
“事到如今,还得请求军师你的帮助,不知计从何来?”
军师宋正本真的听到这个话,也是当场想要大骂。
如今这个刀子都要伸到脖子边了,窦建德才问他即将安出。
他哪里想得来什么计策。
军师宋正本心里也是十分着急,来回地踱着步,终于还是让他想出了一条计谋。
“大王,事到如今的话,我们还要想保存实力,那绝对是不可能了。”
“如今我们唯一想要活下去的话,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放弃大部队。”
“我们有一万出头的骑兵,这些骑兵由大王你亲自率领着,赶紧往南边撤退。”
“只要大王能够跑回到我们的地盘,那就是胜利。”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恐怕还不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因为幽州军的战马比我们好又惊,骑兵的马术也比我们更加好,甚至连幽州军的装备我们都没有办法比。”
“到时候大王你的身边,就只有一万出头的骑兵,如果被幽州军骑兵追上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还需要一位将军,率领着剩下的军队,看一下能不能拖延这支幽州军骑兵的步伐。”
“只有这样子,才是大王唯一的活路。”
说到这里,军师宋正本也是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我们连攻击阵型都组建不出来,留下来断后的那位将军,必然是有死无生的。”
听到宋正本的这个话,窦建德的眼中险些流下血泪来。
这十万军队的家底,是他千辛万苦才要攒起来的。
到现如今,他竟然就要这样把这一点点家底,白白地抛弃掉。
这让他如何舍得。
可是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不决断。
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抵抗幽州军的话,恐怕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啊!
可是他看着麾下的这些将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话来了。
留下来断后,那就是必死的一条路。
他也不好指定哪一位将领留下来。
他麾下的将领们,也看到了窦建德的眼神,知道他已经下定了主意。
对着这种情况,有些将领眼神坚定挺起了胸膛,迎上了窦建德的眼神。
也有些将领表现得畏畏缩缩的,把头低了下来,不敢面对窦建德的眼神,显然不想接上这一个必死的任务。
“大王事到如今的话,宋军师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