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的有三分之二是适合妖族的，三分之一才适合人族。

金铭圣母似乎发现了游万里变的不同，她表情平澹，却加快了讲道速度，效率比第一次要高出许多倍，仅仅是数十年的时间，她就停了下来。

“有何疑惑？”金铭圣母问道。

“就是，妖族功法神通太多。”游万里也不扭捏，立马说道，“师尊似乎有意如此？”

“我本就是妖族圣人，自然传授更多妖族功法神通，”金铭圣母温柔笑道，“何况，天地大道，触类旁通，你是宇宙之主，并没有什么差别。”

“师尊想要我善待妖族么？”游万里问道。

“这不是我的目的，而是我的条件，”金铭圣母摇头，“若非你善待妖族，我是不会收你的，这是我早就说明的，若是你不满意此次讲道，我可以换人族功法神通，只是那并非我嫡传，而是我所搜集和领悟的。”

“不必了，”游万里摇头道，“弟子想要回去。”

“随时都可以，”金铭圣母笑了笑，“不过回去之前，不如在本尊的宇宙里好好游玩一番，而且我并不介意你的人过来，前提是抱有善意，中立且只是交易目的。”

“弟子明白了。”游万里微微颔首。

他被金铭圣母收为弟子，更像是交易，他没有任何选择权，金铭圣母也没有为难他，更像是一种投资，这种情况下，两人其实是平等，谁都无法勉强谁。

一方面金铭圣母无法找到陈静斋，一方面游万里只是灵宝分身，毁灭了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加上陈静斋是大罗宇宙之主，本身就该获得尊重，彼此之间的关系才会看起来如此的和谐，就连金铭圣母都没有高高在上。

略微梳理了一下所得，花费了十多年之后，游万里才离开了圣母宫，进入了金铭圣母的宇宙，刚进去他就发现了不一样，一是该圣级宇宙元气浓度虽然高，但并不是全部扩散整个宇宙，而是一面高浓度元气，一面稀薄元气。

除此之外，该宇宙元气浓度高的是妖族，元气稀薄的地方有很多人族，但都不是仙人，最高修为就是金丹，两者泾渭分明，相互不打扰，彼此之间和平共存。

游万里见此分布和格局，立马意识到圣级宇宙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同时也根据金铭圣母的讲解，了解到这是故意如此布置，目的是为了维持平衡。

每过一段时间，高元气浓度就会变成稀薄，而稀薄元气浓度地区就会变的高浓度，两者反复出现，看起来非常公平，但人族的修炼对元气依赖更强。

想要修炼成仙非常困难，一旦变成稀薄元气，那就是进入末法时代，不过游万里好歹也是太乙神魔，他现在又有天道分身加持，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

圣人宇宙里并不是单纯的元气浓度变化，甚至还有天命和气运的变化，这极其微妙，比如人族虽然迎来末法时代，却凝聚了超强气运，而妖族虽然有高浓度元气，却陷入了厮杀之中，气运都消散了。

“这是为何？”游万里没忍住，直接通过圣印寻味圣人师尊，金铭圣母给他这方圣印本身也有随时请教的意思，故此倒也没有拿乔，对游万里的打扰也没在意。

“大道争锋，我自昂扬。”金铭圣母澹然的声音传来，“我做的仅仅是改变了元气浓度，一切造化都在他们自身，至于为何如此，或许是因为各自的劣根性吧！”

金铭圣母极其在意公平公正，她在自己的宇宙，也营造了公平公正的环境，对妖族和人族并不偏颇，也不会奴役，完全是同一个环境之中，任由他们自己争渡。

效果显而易见，妖族和人族的精英有不少，游万里在圣人宫殿里就看到过，但这群仙人的数量并不算多，至少比不了八荒宇宙，就连天庭都比不了。

“每一位圣人级宇宙都是如此吗？”游万里问道。

“并非如此，”金铭圣母回道，“圣人级宇宙贯彻的是他们的道，因为不是宇宙之主，所以该宇宙只能由我们去调节和布置，而不能自然演化，这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宇宙之主，那么不用外力插手，该宇宙之主领悟了什么就会自动在宇宙之中演化什么，像陈静斋的宇宙演化的就是万物，他领悟的就是世界。

最典型的就是轮回帝君，他是陈静斋的分身，他领悟的也是陈静斋领悟的，他开辟的也是陈静斋开辟的，所以轮回地府才会成功开辟演化，而如果是金铭圣母，就算她是圣人想要开辟轮回地府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最少也得是奉献自己的肉身，因为开辟轮回地府就是填补空白，没有其他契合的宝贝，就只能用自身去填补，带着对轮回地府的想法和感悟去点化。

这就是为何圣人都要尊重宇宙之主的原因之一，宇宙之主完全能主宰自己的宇宙，而圣人是外来者，哪怕占据了宇宙，甚至炼化了天道，那也只是外来者。

越是强大的宇宙，天道就越强大，就算圣人炼化了圣人级宇宙的天道，也无法抑制或者控制天道本能意识，更不可能驱逐天道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