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俊哭笑不得的同时,文闵也显得十分的乖巧,腼腆的看着双姨,小声的叫了句:“双姐。”
双姨一脸唏嘘的看着文闵道:“一晃眼连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吴俊瞥了眼有些脸红的文闵,感觉这家伙在口头上占自己便宜,不禁道:“小时候是多大,十八?”
文闵恶狠狠瞪了一眼吴俊。
双姨则是噗嗤一笑,眼神中带着一股威严道:“把昨晚那首诗补全吧,写得好,我就当昨晚你是和我开玩笑。”
吴俊尴尬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看着吴俊落笔如有神,双姨微微颔首,低眉盯着纸上的诗句,逐渐变得有些出神,情不自禁,脑海中又浮现起了当年与太子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当年他们二人一个鲜衣怒马文采风流,一个豆蔻年华,光彩照人。
初一相遇,便似金风玉露相逢,互相生出了好感。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二人身份敏感,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豪门世家长女,二人联姻牵扯甚大,因朝中时局变化,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一对有情人难成眷属,即便现在同在京城,相距咫尺,却也如隔天涯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文闵看着最后一句诗词,忍不住张了张嘴,小声嘀咕道:“太子并非是个薄幸的”
双姨思绪被他打断,缓缓回过神来,长长叹了口气,看向吴俊道:“是一首好诗,昨日你骗我的事就这么揭过了。不过你打探念奴的事情,究竟所为何事。”
吴俊闻言,正色的说道:“我当然是为了给念奴姑娘治病而来!吴某不才,乃是陛下金口御赐的太医,听闻念奴姑娘怪病缠身,京中名医无一人能治,特来为她诊病!”
双姨一脸不信的表情道:“哦,既然如此,那你瞧出个所以然来了吗?”
吴俊双目迸发出一道神光,二目如电看向念奴,脸色凝重的道:“若我没有看错,念奴姑娘所得之症,应该是离魂症!”
双姨微微的一愣:“离魂症?”
吴俊点点头:“这离魂症乃是魂魄之疾,最初的症状只会让人感觉身子疲惫,变得嗜睡。严重时可让人魂魄离散,形如痴呆,再重一些,便是魂飞魄散,神仙难医了。”
吴俊说这,看向了距离念奴最近的高鹏:“如果三天以内念奴姑娘的病情得不到控制,以后高公子再想见她,就只有吞粪自尽才行了。”
文闵噗的一乐:“应该是吞金自尽吧?”
吴俊撇了撇嘴:“这你不懂了吧,读书人向来是视金钱为粪土,都一样的。”
看着二人调侃打趣高鹏,双姨却有些笑不出来,眉头微皱,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吴俊说的症状,居然全都中了!
从一月前开始,念奴就开始变得疲惫嗜睡,后来就偶尔而会发呆失神,前几日更是突然昏倒,请来京城中所有名医,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被吴俊一眼道出她的病情,让她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上吴俊一次。
便在这时,吴俊忽然间脸色一变,满脸震惊的说道:“不对,念奴姑娘体内还有另一个魂魄难道是罕见的一体双魂?”
双姨闻言,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深沉如渊的气息,道:“看起来是有人在念奴身上做了手脚啊!”
话音落地,双姨脸色阴沉的站起身来,就要走向念奴。
与此同时,念奴的目光正好扫视了过来,眼眸中闪过一抹殷红,低声发出一声闷哼。
“哼!”
下一瞬,双姨刚刚迈出的脚步猛地停住,身子如遭雷击,刹那间抖如筛糠,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道门擤气术!
双姨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察觉到了不妙,强行忍住头疼欲裂的痛苦,用尽全身力量喊道:“逃!”
文闵愣了一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正愣神的时候,吴俊已然起身,一把拽起他朝着门口跑去。
念奴也察觉到了吴俊二人的动作,微微转动了一下脸庞,面朝着二人,再度发出一声闷哼。
“哼!”
下一瞬,两道灵气凝结成的匹练从念奴鼻孔中喷出,瞬间轰在了二人的身上。
文闵猛地一下被轰飞,飞到门口,仿佛撞上一道无形气墙,整个人瞬间又弹了回来。
吴俊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没事吧?”
文闵脸色惨白的抖了几下,表情凝重的说道:“是道门的擤气术,施术者修为是道门第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