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天色渐晚,院子里几人东倒西歪躺了一地。
只有嬴政呆呆的坐那儿发了会儿呆。
看着丝毫没有了形象的三人,嬴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来人!”
“陛下?”
院子外,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王离,将平儿抬回卧室,然后安排几人将你父亲与蒙毅上卿一起抬回马车!”
“喏!”
王离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自家老爹,
他长这么大话说还是第一回见到自家父亲醉成这样子。
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酒气,王离也不禁有些好奇,几人究竟喝的是什么酒?
都大半天了,空气中的酒香都还迟迟不曾散去。
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也不敢多问。
招呼上几人,将王贲蒙毅抬回马车,他自己则亲自把夏平送回了夏平的卧室。
刚准备出去,就见嬴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陛下!”
王离恭敬的行礼,嬴政点点头,看向床上睡的更加舒服的夏平神色复杂。
他向来自信,但是自家大儿子短短几句对付百家的话,却让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所以此时心中也不禁有些犹豫,是否现在就让夏平恢复大秦长公子的身份。
毕竟让夏平更早的接触朝政,将来也能更好的接替他的位置。
但是迟疑了一下,嬴政又放弃了。
看向王离道:
“王离,从今往后汝便跟随在平儿身边了,以平儿的性子,想必将来平儿也不会亏待汝!”
“陛下放心,末将定当誓死护卫公子安全!”
王离单膝跪地道。
“嗯!”
嬴政点点头,刚准备走出去,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把踏出房门的脚收了回来。
然后围着卧室仔细打量了一圈,就连睡得香甜的两只小奶狗的狗窝都没放过。
最后这才将目光放在夏平身下的木床上。
眼睛一亮,对着一旁的王离就给了一个眼色:
“朕刚刚在房间里落下了东西,王离,汝替朕看看,可是落在了这床下!”
“喏!”
王离嘴角抽抽,皇帝陛下撒谎这都不打草稿的吗?
以前自家爷爷私下里说天底下最脸厚心黑的就是皇帝,他还有所不信。
此时听到皇帝陛下的命令,他才明白,自家爷爷果然没有说错半句。
刚刚可是他先进的屋子,自始至终皇帝也没靠近木床三步之内。
就算丢了东西,也不可能丢在了床下面?
不过面对皇帝的命令。
王离还是老老实实的蹲下身子,然后看向床下,不多时九个纸箱就被他从床下拖了出来。
看着眼前奇奇怪怪的箱子,王离还没来得及好奇,
就见皇帝眼疾手快的将一个箱子拆开,然后瞄了一眼,
看着箱子里面熟悉的梅兰竹菊四瓶汾酒,又立即迅速封好。
“哈哈,好,就是这个,朕就说朕刚刚得到的几件宝贝不见了,原来真是落在了这里!”
嬴政大笑着,然后看向王离吩咐道:
“王离,你再安排几人,把朕这几个宝贝也给朕运回去,记住了,找几个心细的人!”
“喏!”
王离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领命,刚准备出去,嬴政的声音突然又幽幽响了起来:
“王离,明日公子醒来,汝可知道该如何交代?”
王离身体一僵,脸上漏出一脸苦笑:
“禀告陛下,末将从未见过陛下进过这间屋子。”
“嗯,不错!”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美美的将每个箱子都打开看了一遍。
看着每个箱子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四瓶汾酒。
一脸笑容怎么也打不住。
“哈哈,等朕这病去了,定要喝个痛快!”
天色已经不早,将一吨白纸以及剩下没喝完的九箱汾酒装上马车,
嬴政便在一群群士卒护卫下回到了咸阳宫。
马车行至宫中,一路无阻。
嬴政又将几份积累的政务处理完,这时老太监才走了进来:
“陛下,通武侯王贲,上卿蒙毅刚刚酒醒了,用过醒酒汤后,正在外面侯着。”
“喧!”
嬴政头也不抬,不多时王贲蒙毅两人便一起走了进来。
只是两人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
“两位,这酒可醒了”
嬴政放下手里的钢笔,少了毛笔不时需要沾墨的步骤,他处理政务也快了不少。
所以从夏平那里得来的几支钢笔,他都宝贝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