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小,李念有些无奈,七岁了还要缠着姐姐一起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今晚想要洞房花烛的美梦算是碎了。
回到那间观星房,躺到茅草堆里,透过屋顶的破洞寻找星辰,找到了北斗七星,是熟悉的星空。
唐,天佑四年!
大戈壁上的黑风暴居然把自己送回了千年之前,梦回唐朝。
不是贞观,不是开元,也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谁,是初唐,中唐,还是晚唐。
早知道读历史专业就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两眼一抹黑,除了李白、杜甫、杨玉环.....这些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名人,啥也不知道。
唐诗三百首也就记得个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几双,锄禾日当午,汗滴和下土。
算了,知道又能如何,事后诸葛亮而已,就别想着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了。明儿先把房顶的洞堵上,虽然开春天气回暖,这小风飕飕的还是冷的睡不着。
门口传来响动,李念握住了手边的斧头,心中定下了第二个小目标,搬家到大城市去,这边塞之地太没安全感了。
“夫君。”
听到是赵如雪,李念松了口气,随即心头一片火热,大唐女子这么开放的吗?
院子里,赵如雪在练武,手中一柄横刀舞的如同匹练,水泼不进,两小在墙角蹲着马步,李念倚在门框上揉着腰,欣赏着赵如雪的妙曼身姿,嘴角带着男人都懂的坏笑。
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就是变态,一点都没有初为人妇的阵痛,昨晚上大战三个回合之后,某人就沦为了小卖铺门口的摇摇马,真·工具人,不过爷喜欢。
赵如雪收刀归鞘,对上李念灼热的目光,脸颊羞红。
“昨日相约,镇将府的人今日会来给夫君划分田地,吃过朝食夫君随我一同出城。”
“出城!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遇到胡人袭扰?”
“夫君放心,初春之时,胡人忙着放牧过冬的牛羊,不会大队南下,静边镇有驻军,小股流窜的马匪不敢靠近,四周还有烽火燧堡示警,我们出城不会太远,就算有贼来袭也来得及回城。”
也许是看李念昨晚太幸苦,也许是今天要出城,朝食恰的是干饭,粟米的,虽然没有沙砾土石,却参杂了三分之一的米糠,剌嗓子。
下饭就一叠不怎么咸的咸菜,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昨晚煮肉的汤水,宝贝一样被端了出来,那个味。
李念充分发扬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把肉汤让给两小,换来两个大大的笑脸,小孩子的喜恶就这么简单。
吞咽着剌嗓子的粟米饭,看两小肉汤泡饭吃的香甜,改善伙食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正好今天出城看看周边环境。
在城门口等了一会,镇将府的小吏晃晃悠悠的迈着消食的步伐剔着牙来了,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一点都不慈眉善目,倒像是个老土匪,腰间还挎着刀。
“你就是赵家的赘婿?这么白净的郎君可不像是边地之人,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
不刷牙是你的自由,牙缝里嵌着肉丝到处熏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显摆你家吃得起肉!
大早上的居然吃羊肉!想起自己连剌嗓子参米糠的粟米都只能吃个半饱,还不是每顿都能恰干的,瞬间就悲伤逆流成河。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官的永远都是你大爷。
诅咒老头口腔溃疡,掉光满嘴牙。
李念低头避开老头的口气,心里不满的嘀咕,脸色一变做黯然伤神状,说出镇将府登记结婚的时候说过一遍的说辞。
“晚辈从西域归来,遇了马匪,侥幸逃脱迷了路,被娘子所救,身无长物无处可去,蒙娘子不弃,入赵家为婿。”
“西域?”
“西域。”
李念的话七分真三分假,他确实是从西域来,不过是从千年后的西域,老头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瞅了半天,看不出什么,便不在寻问,这边塞之地本就是流放之所,鱼龙混杂,今日问话也不过例行公事。
相比城北直面胡人,城南要相对安全,赵如雪在静边城无依无靠,分地自然分不到城南而是在城北,好在离城不远,也就几里地抬头就能看见城墙。
老头嘴臭了点,人还算公道,没有刁难索贿,分了临河的地,不过是荒地需要开出来。
赵如雪早有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农具,分好地,埋了界石,登记造册之后,老头自个回城,赵如雪扛着镢头准备翻地。
虽说荒地免税两年,可要是分到手里不种,却是要受罚的。
四十亩地,老大一块,还送了一块靠河的滩涂,作为汛期河水淹没的缓冲,李念大概测量了一下,算上滩涂,沿河为宽一百多米,长近三百米,足有三万多平。
这么大一快地,还得修筑水渠,一镢头一镢头的刨,得开荒到什么时候?
大男人一个,李念不好干看着,挽起袖子帮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