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军手持陌刀,刀长九尺,全钢打造,刀身雪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装了弹簧脚的断腿一步前踏,借力一跃,居然离地三尺,双手抡刀一招力劈华山。
白刀依旧淡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是侧步转身,陌刀擦着断臂的肩膀斩断了空荡荡的衣袖,刀风割裂了几缕发丝。
画面定格,白刀背上倒背着的横刀不知何时已经拔刀出鞘,刀锋抵着李大军的喉咙。
“假腿不错,若是战场厮杀我不如你,近身搏斗,杀你十回。”
卧槽!这是走错片场了吗?说好的历史剧怎么变武侠片了?
两个战场老兵都这么猛,那些史书留名的猛将还不得叼炸天啊。
王不过项,将不过李。
李存孝貌似好像就是这个年代的,传说中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五马分尸都拽不死的猛人,最后还是挑断手筋脚筋,砸碎膝盖肘骨导致四肢无法发力,才被车裂。
要是对上这么个主,怕是只有二营长的意大利炮,才能带来安全感。
妈妈,我想回家,这地太危险了。
“校尉,是聚将鼓,三通鼓响不到者斩。”
“全营一级战备,我去镇将府听令。”
白马溜溜的跑过来,双腿一弯,在李念跟前卧倒,看熟练度,这种事没少干。
李念上了马背,一拽缰绳,白马起身,直奔镇将府而去。
到了镇将府门口,远远的看到孙巡官。
“孙老是在等我?”
“你小子把杏花楼的姑娘打包带走,要是没有老夫领着,老夫担心那些暴脾气的将军会直接把你砍了。”
看着白马熟练的卧倒,孙巡官一脸愕然:“你就是这样骑马的?”
李念尴尬的挠了挠头道:“甲太重了,站着下不来。”
一个黄胡子将军策马而来,手中长刀劈砍而下,李念下意识双臂挡脸,刀锋划过铠甲,激起一溜火花,从刀锋传递来的力量作用到身上,李念连退几步一个踉跄摔了个屁敦。
黄胡子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下马走到李念身边,摸了摸铠甲被刀砍过的地方,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微不可察。
虽然刚才只用了三分力,以自己的实力,也不可能只造成这么点效果,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是件宝甲。
“甲不错,给你用浪费了,卖给我怎么样?”
李念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这个舔着脸的黄胡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言不合就拔刀,太凶残了,以后出门得把白叔系裤腰带上。
“你砍我,用辣么长的刀砍我。”
“砍你怎么了,谁让你小子不地道,把杏花楼的姑娘全带走的,要不是本将拦着,军中弟兄早杀到伤兵营去了。”
李念委屈巴拉道:“我这不是为大伙好吗,都是吃刀口饭的,谁还没有个受伤的时候。”
黄胡子笑了笑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小子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早被套麻袋,打闷棍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了半天戏的孙巡官凑过来开口道:“这位是马军都指挥使,黄雷,他就这么个脾气,没有恶意,不然就算你穿着宝甲,一刀也能要了你的命。”
到了议事厅,文武分两班,孙巡官在文官第五,参军王玉臣和司马卢长林都排在他前面,倒是黄雷在武将班第二位,李念一个小小的伤兵营校尉,座位就别想了,站都只能站门口。
镇将还没到,黄雷凑到李念身边在铠甲上敲敲打打:“兄弟,你这甲真不错,哪弄的,给我说说,以后我罩着你。”
“家传。”
“唬谁呢?这明显是新甲,火气未消,都没见过血。”
“自己打的行了吧?”
“给我也弄一套呗。”
“好钢难求。”
“不差钱。”
“五百贯。”
“好说,记得给我弄的骚包一点,要比你这个更骚包。”
李念翻了个白眼道:“我骚包吗?”
黄雷点了点头道:“骚包。”
李念打量了一下,在座的武将大多穿着光明凯或者细鳞凯,文官则是以锁子甲居多,主色调是黑铁色,就李念自己穿的是仿西式的全身骑士凯。
从头到脚包在铁罐头里,面甲拉下来就露个眼睛,还是锃光瓦亮的亮银色,相比之下确实有点骚包,看来回去得给铠甲上个色。
“铠甲太骚包,不怕上了战场被当成靶子?”
黄雷笑了笑道:“我是马军都指挥使,狼群的头狼,要的就是骚包,不骚包怎么让弟兄们一眼就能看到我,弟兄们看不到我,我怎么带他们冲阵。”
“肃静,黄雷回你位子上去,堂堂马军都指挥使,像什么样。”
“记得我的甲。”
黄雷回位置上坐好,还不忘记提醒李念。
镇将瞪了黄雷一眼坐到主位上,环视众人沉声道:“斥候送来了准确军报,草原诸部骑兵五万兵临杀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