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哈被墨漓从水里捞了上来,手里还死死的攥着弓,背着箭囊,看着熟悉的箭支李念松了口气。
这孙子可算死了,便宜岳父的仇也算报了,趁这个机会或许能让如雪解锁几个新姿势。
一声嘹亮的鹰啼传来,近卫军的训鹰人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个唿哨,在天空盘旋的金鹰如同一道闪电,落在训鹰人的肩头。
“防御使,红色警报。”
李念打开小纸条,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这是还不死心啊?既然想玩,就陪你们玩一把大的。
墨漓扫了一眼李念手中的小纸条,上面全是点点划划,看样子是一种全新的阴符。
“你好像遇到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李念点了点头道:“会化妆吗?”
“当然,我可是女人好吧。”
“还以为你这样的侠客都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呢,会化妆就好,帮我画一个,要看起来像是身中剧毒重伤垂死那种。”
“你这是要骗人啊,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要不来个假戏真做?”
墨漓瞬间来兴致,从怀里摸出一个个小瓷瓶,跃跃欲试道:“这个‘三日断魂’只需一粒就能让你假死三天,这个‘命悬一线’保准就算华佗再世也会断定你活不过明天,还有这个......”
李念砸吧着嘴看着几个小瓷瓶,有点怀疑人生,这都是什么黑科技?
‘三日断魂’‘命悬一线’......
这都什么玩意!除了碰瓷还能干啥?
“不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万一药给多了,真的魂断了,命悬了我不是亏大了。”
“切!胆小鬼”
“我来。”
李念一脸懵逼的看着白刀,果然,爱情使人弱智,冲动了啊,白叔。
“要那个?”
“这个,三日断魂。”
“来,吃药。”
墨漓笑的甜甜,拉着白刀的手,给他手心里倒了一粒黄豆大小的小药丸。
卧槽!这娘们不是好人。
李念一把抓住白刀的手,把药抢了过来,开口道:“白叔,没必要,就那几条鱼还不值得下这么大的饵。”
梨花树下,卢长林举棋不定,百般思虑才落下手中白子。
“屠龙。”
卢文仁黑子紧随其后,袖风带起棋枰上落的梨花,嘴角微翘眉眼带笑,傲娇,自信。
棋盘上原本黑白对峙势均力敌的局势,随着黑棋一子落下,白子兵败如山,卢长林摇头轻笑投子认输。
“文仁这棋路二叔是越发的看不懂了。”
“行棋观大势,落子谋全局。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是二叔太心急落入了局中,失了棋手的心态。”
“是啊,最近二叔总是心绪不宁,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卢长林话音未落,有人匆匆入了园中。
“公子......”
卢文仁眉头微皱,面带不喜,沉声道:“每逢大事需静气,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公子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说吧,什么事?”
“近卫军指挥使白刀,在城门口突然昏阙,面色惨白衣甲渗血,近卫军数十人带伤。队伍里还看压着鞑靼派出的射雕手,看样子鞑靼人还是对李念发动了刺杀。”
卢文仁眉毛一抖,眼中闪过喜色,开口道:“可有看到李念?”
“一路乘车入了防御使府,没有亲眼看到。”
“去查,我要更加详细的信息,要事情的经过。”
“诺。”
棋枰前,卢家叔侄俩陷入沉寂,良久,卢文仁开口道:“二叔,你怎么看?”
“当心有诈。”
“侄儿也有此虑,还请二叔一探虚实。”
“也好。”
防御使府,
“夫君......”
马车刚一停下,姜寻就撒着娇跑了过去,谁成想车帘子掀开,探出来一张女人脸,一张很漂亮的女人脸。
姜寻脸上的喜色瞬间暗淡,成了强颜欢笑,一边的赵如雪也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李念从车上下来,瞬间感觉到气氛不对,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个瓜婆娘居然没有乳燕投怀。
看到好奇宝宝一样,四处打量的墨漓,秒懂发生了什么。
揽着姜寻,拉过赵如雪,脑袋挤在两人中间低声道:“这是墨家的墨漓,白叔看上了,暂住在咱家,你俩多给白叔说说好话,撮合撮合。”
“墨家!”
“白叔!”
从两人不同的关注点,就能看得出来,亲疏远近。
“嘀嘀咕咕说啥呢,光天化日的还怕我听见不成?”
“夫妻情话,那啥你随便看有啥问题找管家,我就不陪你了。”李念回头给了墨漓一个猥琐的笑,拥着二女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