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顾清歌。
都怪这个丫头眼拙,害得他刚刚被人耻笑。
“大白日戴个斗笠出门,是怕生得太丑吓到老夫吗?”
他捋了捋胡须,夹枪带棒的道。
顾清歌心知方才认错人惹恼了吴妄子,只能再行了一礼:“神医见谅,小女确实样貌丑陋,可引小儿啼哭,亦可吓走鬼魅。”
“所以只能以笠掩面,方能得一时清净。”
说着她还抬手伸进了斗笠里,看模样似乎是在擦眼泪?
吴妄子小声嘟囔几句,心里气也消了不少,让人带她们进了房间。
从那位青年身边路过时,顾清歌敏锐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药香。
原来他就是那位病人?
“坐下吧,把手伸出来。”
吴妄子撩开下摆大咧咧坐到杌子上,又示意顾清歌坐了下来。
顾清歌伸出手,撩起一小截衣袖露出嫩白如葱的手。
青年见此立即背过身去不再看,只是认真听着吴妄子的诊断。
吴妄子开始把脉,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松逐渐变得凝重,眉头紧锁无法舒展,又让顾清歌换了一只手。
足足过了半刻钟,他才松开了手,只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吴神医,我早就清楚自己的病情,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顾清歌盖住了手腕,温言细语的道。
青年此时也回过头来,认真等待吴妄子的判断。
吴妄子捋了捋胡须,眉头始终无法舒展,道:“你这脉象……实乃怪哉!”
这脉象时而强健,时而微弱,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她的身体已经虚到极致,竟是就快剩下一副空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