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帝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太后前来,他忙喊了一声。
“阿夜呢?”
太后一脸焦急。
皇帝刚要说话,就看到一辆马车朝着他们疾驰而来,在他们的面前堪堪停下,他忙道:
“母后,这便是阿夜的马车,阿夜估计正在里头。”
太后闻言,忙冲上去。
看到满身是伤、昏迷不醒、不省人事的傅夜被夜一夜二两人合力扛出来,她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阿夜!”
夜一夜二把傅夜扛进了太医院。
太后连喊了几声傅夜,傅夜都未曾有任何反应。
太医院的几个御医都上前为傅夜把脉,可是面对此等情况和此等脉象,太医院的人都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是治不了。
“你们这群庸医!”
皇帝急了,怒骂道。
就连太后的脸色也不太好。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太医院所有御医都跪了下来,不停的朝着皇上磕着头。
“都闭嘴!!!”皇帝怒了,怒吼一声。
太医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皇帝因怒火而导致的粗重的呼吸声。
“阿槿,你去。”
顾槿一惊:太后不知何时来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臂。
顾槿有些局促,她抬头四顾,却看到皇上也朝着自己点点头表示肯定。
顾槿只得上前,行了个礼,走到傅夜身旁,跪下,微遮衣袖,伸手给傅夜把脉。
御医们都轻嗤一声,腹诽:还道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只是个未经世事的野丫头!这把脉的手法,不是也跟他们一般无二吗?
他们已经准备好看这个姑娘被皇帝和太后喊下去的笑话了。
可和他们不同,顾槿把完脉,便扭过头,朝着茯苓招了招手:“茯苓,药箱。”
茯苓连忙把拎着的沉甸甸的药箱递给了顾槿。
御医们有些意外,都偷偷的朝着顾槿的方向看。
顾槿从一旁拿了块半湿润的手帕便给傅夜擦了擦脸,露出了原先的面容。
傅夜的脸上有一道划痕,伤口很深,现在仍然有血珠在不停的涌出来。
顾槿从药箱中拿出一包药粉,撒了些许上去。
伤口很快凝固。
顾槿简单粗暴的给他喂了解毒丹。
而后给他输入内力,感受着内力在傅夜体内的游走,检查着傅夜的具体伤势。
刚刚她把脉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傅夜脉象紊乱不已,比上次傅夜的情况更加糟糕。
顾槿扒开傅夜的衣服,看到了他胸膛上交错斑驳的伤疤,甚至还有些伤口还在不断的渗着血,粘连在了衣袍上。
当顾槿撕开衣袍的时候,傅夜的眉毛紧紧地拧着,好似在忍受极大的疼痛一般。
顾槿瞥见了傅夜紧拧着的眉毛,手竟然颤了颤,撕开衣服的动作也轻柔了一些,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顾槿给傅夜撒上药粉。
可药粉和伤口的反应太过于剧烈,尽管顾槿不再小心粗暴,可是这痛意还是无可避免的。
疼痛感直击傅夜的大脑,让傅夜直接清醒了过来。
傅夜睁开眼,看到垂眸的顾槿,原本有些懵的头脑也因为顾槿而逐渐清醒起来。
“阿夜!”太后和皇帝都是一喜,却不敢上前,生怕耽误了顾槿治疗。
只是捂着嘴,一脸难以置信。
顾槿偏过头,看到了傅夜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眯了眯眼睛:“忘了我几日前跟你说的话了吗?别做太剧烈的运动!”
顾槿一字一顿道。
傅夜有生之年第一次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他扭过头,像是为了躲避顾槿谴责的目光一般。
顾槿叹了口气:“到时候诊金给我送过来。”
傅夜一喜:她的意思是......原谅自己了?!
尽管高兴,傅夜也不能把喜悦的情绪表现出来。
他只是扭过头,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顾槿在自己的身子上摆弄。
顾槿收回手,而后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收回体内。
她从药箱中拿出给太后按摩的那瓶药水,涂抹在指尖,给傅夜按摩着穴道:“疼了跟我说。”
傅夜感受着顾槿的手指轻柔的在自己的穴道上来回按动,酥酥麻麻的,舒服的不行。
他感觉他常年紧绷的身子因为顾槿的按摩而放松下来了。
......
“差不多了。”顾槿收回手,转身,“把他送回去吧,现在死不了了。”
“来人—”皇帝开口,正要下令,却被太后打断了。
“来人!把阿夜送到哀家的偏殿去!!!”
偏殿?
顾槿一愣:可她还未来得及整理东西......
太后像是看出了顾槿心中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