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是为师取你心头血,让铸剑大师徐鲁一用玄铁百炼而成的。”
“谢师尊。”
少年大喜过望,忙不迭的取来宝剑,伸手一摸,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心血相连之感。
杨狱能够感受到少年人的一切感受,心中顿时也升起一股微妙的变化。
这口剑,却正是他正在炼化的十步一杀了。
“有着这口剑,弟子就能练成师尊您的百步飞剑吗?”
少年人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一会,才问道。
“难,难,难。”
老者微微摇头:“此剑在手,你再用为师传你的心法对剑呼吸吐呐十二周,再以秘药洗剑,几十年后,或可有三分可能炼成为师这手剑术。
至不济,总也能成十步一杀,若这也不成”
说到最后,老者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啊”
少年人大失所望,胸膛起伏,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弟子愚钝,白费师尊的苦心”
“你的天赋已是一等一了,怎么会差?”
老者安慰着弟子:
“怪只怪为师天赋太好,让你望尘莫及”
“”
少年人的哭声戛然而止,抬着头,一时有些发懵。
“静心!”
老者突的低喝一声,诵起口诀。
少年人勉强收神,杨狱自也早已席地而坐,比前者还要认真的多。
“内存一意,外观八极”
巨鲸帮,被灭!
帮主韩京,以及其下十三舵主尽数身死,驻地已成一片尸山血海!
隆隆了一夜的雷雨都远不能够比拟这个消息带给木林府百姓的震动!
第一天一大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不可置信、有人嚎啕大哭告慰家人、有人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一时间,满城哗然。
“天啊,这竟然是真的?阎老三,那尸体岂非就是阎老三的?”
“老天有眼,终于收了这伙恶贼!韩京!韩京真的死了,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不知是哪路侠客路见不平,杀了这伙恶贼!”
“大快人心,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巨鲸帮驻地之外,围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一时哭喊叫好声响成一片,维持秩序的衙役都差点被掀翻在地。
“女儿,我那可怜的女儿!老婆子,你看到了吗,罗老七,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一老者扑在地上,老泪纵横,哭的几乎昏厥过去,闻者伤心。
“老李头惨啊,只因女儿生的貌美,就招来这破家灭门的灾祸,自己告状也被打断了腿脚,被丢在大街上乞讨,任人踩踏。”
有行人看的不忍,前去搀扶。
“老丈莫要哭坏了身子,首恶虽除了,帮凶可还活着,您若不保重,此仇如何去报?”
老者猛然抬头。
搀扶他的,是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人,穿着干净贴身的劲装,腰间有刀也有剑,自己哭的伤心,抹了他一身眼泪。
“对,对不住。”
老汉呐呐缩手,自惭又难过:“够了,够了,罗老七死了,老汉便是立马死了,也可以闭眼了”
“我听说您去告状,被人打断了腿脚,老伴承受不起打击,这才撒手人寰?”
杨狱问道。
“他们,他们是官”
老汉面有惊恐。
“您只说是与不是,他们是谁,并不重要。”
杨狱话语温和。
小武却是打了个哆嗦,知晓杨爷只是要发作的征兆,见那老汉木然点头,忙去道旁小贩处要来一辆推车,将老者抱上了车。
“你们看!”
有行人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觉。
“这少年人莫非要为老李头出头?瞧,他去的方向,岂非是衙门?!”
“嘶!有乐子瞧了!”
一众行人越发沸腾起来,甚至猜测那少侠是否就是铲除巨鲸帮的大侠。
顿时,就有大批人跟了上去。
也有激灵的衙役看出不好,草草吩咐了几句,抄小路向着府衙狂奔而去。
托昨夜大雨的福,楚平这一夜睡的很好,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任由床榻旁立了半夜的侍女们伺候着洗漱、穿衣。
他方才坐下,下人端着的菜肴已然上了桌,四冷四热,还有这糕点,汤水。
“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些菜,厨子,该换了。”
楚平胃口不好,拿起筷子准备勉强吃几口,就听得门外传来尖锐大喊。
“大人,不,好了!”
“混账!”
楚平重重拍桌,伺候的丫鬟,下人顿时跪了下来。
但还不等他发作,一声声低沉的鼓声就已然响了起来。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