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会有任何反应。”
杨狱脚步放缓。
这一点,若不说破,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因为任何到此之人,都是心怀怨念,敌意的。
哪怕没有,谁又能在这样堪称炼狱的场景中,直面那非人般可怖的存在,还心中平静?
“你知道又如何?!”
投映而来的鬼影变得扭曲而暴戾:
“旱魃身前三尺,神都无法靠近,你纵然知道又如何,你什么事都做不了!”
眼见杨狱的脚步不停,而眼前空地再无尸鬼可用,鬼怪的声音剧烈波动了起来:
“离开!速速离开!”
“只有你停下脚步,我可以放你们所有人离开!”
“止步!”
一如任何人都无法伤及只有影子的它,它也根本无法伤到,干涉到任何人。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狱越走越近。
“你想死吗?!”
鬼影暴跳如雷,杨狱的平静与从容让它感觉到了莫大的不安:
“一旦你动了杀意,必死无疑!!”
“错了。是敌意,而非杀意。”
距离女尸十丈之地,杨狱挽起了袖口,精悍的手臂屈伸着,感受着比之沸水更为滚烫的温度。
他的毛发在卷曲,血液在沸腾,周身的温度在攀升,特制的飞鱼服都变得滚烫一片,好似要燃烧起来。
“入谷之前,我心中始终有着疑惑,旱魃,为什么要停留在猿鸣谷,她为什么不离开?”
杨狱缓步靠近,似是在疑问,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直到我终于听懂了她的哭泣,方才明白过来”
石壁上,鬼影已然扭曲的不成样子,这是它心中升起了恐慌,可它仍然在咆哮,只是声音变得尖锐:
“你再走一步,你就会死!!!”
“死?”
杨狱闭目屏息,可他的五感太强大了,哪怕目不可视,仍是精准的捕捉到了四周的环境。
并在那鬼影越发剧烈的波动中,五指箕张,抓向了那足可消融金铁的三尺禁地:
“你以为她只是在怨恨吗?”
“不,她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