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保很忙,陈汝言还天天糊里糊涂的,这怎么能行。
“好!好胆量!”朱祁钰点头说道:“兴安,赐永乐剑!”
这永乐剑,等查完了账是要收回来的,永乐剑连皇帝都砍了一个,其象征意义代表了大皇帝的决心。
谁挡谁死。
江渊端着永乐剑,大声说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期!”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刑部最近要告诫各府,防止生乱,尤其是那些趁机作奸犯科者,兵事在即,宜用重典,平时小错,皆从重从严。”
俞士悦俯首说道:“臣领命。”
朱祁钰继续说道:“吏部都察院,大计照常进行,清查天下官吏之事,不能因噎废食,而且要在限期之内完成岁稽。”
王文俯首领命。
王直出列,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考成法之事是否暂缓推行?眼下会昌伯府叛乱,是不是应当安抚一下天下官僚?”
朱祁钰反而摇头说道:“此事继续推行,不得延期,王尚书,这考成法若是因为这次造反之事不推行,那就再无法推行了。”
王直俯首说道:“臣领命。”
陛下是从来不妥协的人,或者说从来不投降的人,哪怕亲冒兵锋之危,也不跟瓦剌人谈一句,就是要打。
若是陛下这次延期考成法,那便是向着这天下官僚投降了。
王直不知道陛下之决心吗?他要是不知道早致仕回家了。
他只是说这件事,让陛下表态,让群臣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罢了。
六部尚书那得跟皇帝打配合,得知道什么时候该换个姿势,这朝政才能水到渠成。
表现得好,配合的也要好。
“石尚书,石景厂要加班加点,朕要用兵,需要筹集军备,而且还有此次兵部巡查官道驿路,工部也要派人平整。”
石璞赶紧出列俯首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如果江渊清查粮仓是死的话,那朱祁钰接下来要问的事儿,就是真的会死的事儿了。
他刚坐直了身子,打算开口,岳谦站了出来,俯首说道:“陛下,臣请旨前往南京留都。”
朝廷必须要派人去南京,探查一下究竟多少人造反,又是什么样的局面,他们有多少兵马,分别驻扎在哪里,在叛乱诸省,有没有还有可以团结的人或者势力。
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跟着会昌伯一起造反,但是这个是上刀山、下火海、深入敌营的事情。
真的会死,而且极其危险。
季铎俯首说道:“陛下,臣请旨前往南京留都,传圣谕至南京。”
作为指挥使的袁彬也在奉天殿内,跟卢忠站在一起,袁彬出列俯首说道:“臣请护卫,前往南京留都。”
当初在瓦剌大营里,要弑君的三位,站在朝堂之上。
当六部之事已定,那出使之人,也要确定下来。
三人也不含糊,直接站出来了,出生入死这事儿,他们太熟悉了!
朱祁钰看着站在朝堂中央的三人,连连点头,所有朝臣为之侧目。
大皇帝偏心军卒,这件事举世皆知,功赏牌军卒管饱,群臣拿一个都是难上加难大皇帝整日里恩赏军卒,给官员就是足俸,过年给点年礼都是天恩了。
但是你能怪大皇帝偏心吗?
怪不得。
这等出生入死的事儿,这三位已经冒死前往瓦剌敌营一次,何其危险?而且还不能堕了汉使的威名,那便是步步小心、步步皆是杀机。
现在去造反的南京留都,探明情况,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皇帝还没说呢,他们就主动站了出来。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感慨的说道:“都是我大明的好儿郎啊。”
军队里肯定会有害虫,否则朱祁钰就不会赐下飞鱼服,把锦衣卫建在营队上了。
他振声说道:“朕赐永乐剑,给十名缇骑,跟随尔等三人,一同前往南京留都!”
“无论此行如何,回京之后,朕定不吝啬封赏,尔等家人,朕必宽待之。”
岳谦、季铎、袁彬三人俯首说道:“谢陛下隆恩。”
朱祁钰用了点头说道:“兴安,赐永乐剑!”
岳谦、季铎、袁彬奉剑俯朗声说道:“为陛下尽忠!”
忠诚!
大明的皇帝从来不亏待军卒,必要的节制,比如镇守太监,比如文官督军,哪也是国家之制,也是祖制。
但是皇帝从来未曾让任何为大明尽忠之人,有过后顾之忧。
整个朝廷都知道,陛下是个臭棋篓子,又菜又爱玩,还整日里和于谦、石亨等高手过招,打不过就让兴安搞天灾,掀棋盘。
但是陛下从来不干涉具体的前军指挥部的指挥。
除了稽戾王在德胜门前升起了龙旗大纛,大明皇帝不得不舍了命上阵夺旗那一次。
那是不得不为。
稽戾王的龙旗大纛,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