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了。”
乌格齐给所有人找了个台阶。
其他鞑靼王子可以去,但是满都鲁不行。
满都鲁虽然和脱脱不花是兄弟关系,但是满都鲁的年龄比较表现出了远超脱脱不花的品德,是长生天给整个鞑靼的希望。
贺章看着乌格齐,笑着说道:“年龄不是问题,只是托词。若是连这个条件都不能答应,那为何还要和谈呢?”
“啊?!”
此言一出,整个王庭立刻一片哗然!
诸多鞑靼王议论纷纷,大明的官僚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单刀直入?
这把话挑明了说,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贺章却看向了满都鲁,是谈还是不谈,全看满都鲁了。
满都鲁大声的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我去四夷馆,听两位侄儿说,四夷馆的生活舒适优渥,没什么不好的。”
“义父,大哥,二哥,这事不用再商议了。”
脱脱不花抿着嘴唇,思忖了许多,最终颓然的说道:“好。”
贺章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个恶人,他想起了当年他弹劾的一个案子。
正统年间,国风不正,京师中纨绔子弟多带爪牙,在京中横行无忌。
那时候广平侯袁祯就纵容家人,带着一群爪牙,强抢民女,酿成惨祸,贺章听闻此事,连章弹劾广平侯袁祯,最终逼得稽戾王褫夺了广平侯的爵位才罢休。
此时贺章做的事,和袁祯有何不同?
贺章带着大明的爪牙,来到了大宁卫,强抢了鞑靼部的满都鲁。
这种既视感,一晃而过,贺章面色如常。
贺章难道没有高道德的劣势吗?如此张狂?
“如此甚好。”贺章含笑对满都鲁点了点头说道:“三台吉深明大义,为大明和鞑靼休干戚,止兵戈,做出了表率,我必然言明陛下,为三台吉表功。”
贺章看向了阿噶多尔济,开口问道:“听闻女真使者也在贵部当中?”
此言一出,王府之内,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到。
贺章是怎么知道如此机密之事?
贺章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也实属正常。
杨洪走了,可他留下的墩台远侯夜不收,依旧是草原上的噩梦。
“咳咳。”脱脱不花咳嗽一声说道:“天使,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了,我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吗?!”贺章立刻反击了一句,厉声问道。
贺章拍桌而起,走到了场中间,向着大汗的方向而去,厉声说道:“一边和大明虚为委蛇,一边和女真人暗地勾结、暗通曲款。”
“大汗,你想做什么!”
“要反明吗!”
“大汗何必委屈自己受这等委屈呢?”
“直接答应了董山,答应了李满住!合兵一处,共击大明便是!”
脱脱不花的手在桌下抖动不已,他知道贺章在干什么,逼迫他立刻、马上表态,到底是反明还是归顺大明。
这是羞辱。
如果能打得过,脱脱不花会立刻抓着贺章,把贺章的脑袋摘下来祭旗,休整一番,立刻痛击大明。
脱脱不花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天使误会,女真使者来到大宁卫,只是商谈商贸之事,天使误会,快请坐。”
贺章一甩袖子,朗声说道:“明天,我要看到女真部使者的人头,若是看不到,就不用谈了。”
贺章拂袖而去。
留下了王府之内,一地鸡毛。
马硕跟着贺章离开,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和咱们昨天商量的不一样啊,昨天明明说好的,不是要争取脱脱不花和乌格齐,打压阿噶多尔济啊。”
“你今天这一出,把他们都给得罪了啊。”
贺章顿了顿,边走边说道:“我原来也是这般打算,你看到这宅子了吗?”
“这是宁王府旧宅!”
“咱们脚下的大宁卫,是当年洪武年间设立,在宣德、正统年间丢失的大宁卫!”
“咱们谈判的地方,是宁王府,是太祖高皇帝所建,咱们下榻的馆驿是太宗文皇帝所建,咱们来时的路,是大明修的官道驿路!”
“咱们站在咱们自己的土地上!”
“你明白了吗?”
马硕左右看了看,也明白了为何贺章今天这么大的火气,这是大明的土地,现在被鞑靼窃据。
对闯进家里的贼,贺章能有个好脸色才奇了怪。
贺章其实昨天还没那么大的气性,入了王府,他看到了那块放在角落里,已经失去了往日光泽的宁王府三个字,立刻恶从胆边生,怒从心中起。
马硕其实比贺章知道更多的事儿,他本身就是夜不收出身,夜不收收集了大量关于大宁卫,北平行都司的地形情报。
大明军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收复失地,火铳和弓箭,比能言善辩更可靠。
“若是鞑靼王不肯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