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阿剌知院极其郁闷的说道,举起酒杯就喝了一杯闷酒。
朱瞻墡站起身来,说道:“孤有些乏了,今日休息一日,明日便要回大宁卫了,若是有事,遣使到大宁卫会盟便是。”
瓦剌和鞑靼的会盟制,朱瞻墡并不打算取消,这是一种政治协商,提供一个对话的渠道,而不是直接开打。
“谢殿下!”阿剌知院终于有了几分底气,面露喜色。
大明帮不帮是一回事,肯不肯听是另外一回事,自从土木堡天变之后,瓦剌根本没有和大明对话的渠道。
阿剌知院站起来送客,客气的问道:“殿下不多留几日,看一看这和林龙庭的风土人情?”
朱瞻墡袖子一甩说道:“不了,皇命在身,要赶回大宁卫,孤就不多留了。”
“走!”
“恭送殿下!”阿剌知院、赛因不花和一众瓦剌将领,俯首恭送。
朱瞻墡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内,让罗炳忠收拾行囊。
“罗长史,那个阿剌知院,你怎么看?”朱瞻墡喝了一杯马奶茶,砸了咂嘴,这草原的茶,朱瞻墡是真的有点喝不惯。
罗炳忠言简意赅的说道:“是个明白人,所以该死。”
朱瞻墡握着两个定州铁球,转来转去的说道:“他不能死啊,他死了,留在和林的瓦剌人群龙无首,必然会南下劫掠,王化鞑靼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罗长史,那个赛因不花,你怎么看?”
罗炳忠思忖片刻扎紧行囊说道:“是个糊涂虫,无足轻重。”
朱瞻墡点头说道:“若非他当初解救了那些被俘的墩台远侯,他早就被锄奸了,任其自生自灭吧。”
“罗长史,鞑靼的乌格齐、阿噶多尔济、满都鲁,你怎么看?”
罗炳忠归置好了行囊说道:“乌格齐嘛,很精明,不过老了,精力不济也有点糊涂了,人老了,讲的话便没了分量。”
“阿噶多尔济易怒,这等人最是容易犯错,很好对付,也无须对付,他自己会走到绝路之上。”
“至于满都鲁,此人深藏不漏,行事极其周密,汉学极好,考个举人完全不是问题,此人该死,可当初贺总宪使鞑靼,满都鲁血战女真使团,便杀不得。”
朱瞻墡瘫在椅子上,思考了许久才说道:“咱们到了大宁卫,把这个满都鲁送到大明去,此生不得回草原,便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孤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皆是民间疾苦,塞外苦寒,百姓伶仃,这治鞑和治贵,完全不同,罗长史,这王化鞑靼,你怎么看?”
罗炳忠瘫在椅子上,嗤笑了一声说道:“殿下心如明镜,何须问我?”
“说说。”朱瞻墡敲了敲桌子,示意罗炳忠不要太嚣张,朱瞻墡可是以襄王之尊在询问他罗炳忠这个长史!
罗炳忠笑着说道:“简单,一个字,仁,两个字,大仁。”
朱瞻墡有些失神的说道:“何为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