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庄打手、流寇进行一次全面梳理。”
“若是绅官勾结,故意回护,那就派京军去,军管处置。”
“正好,这夏收时节,山中野兽多产仔,夏猎正是时候,借着夏猎之名,将卖身契买卖之事,连根拔起。”
“最近俞士悦俞尚书正在修订《问刑条例》,将收录此例,日后推官、县令皆依此例判决,大明百姓不可为奴,乃是皇明祖训铁律,臣不敢更易。”
俞士悦俯首说道:“陛下,大明律乃祖训不可更替,但时过境迁,日新月异,历代条例,皆常更常新。”
“臣不才,历代条例,前后混杂矛盾之弊日盛,臣订正二百七十九条条例,仍在修订,介时,还请陛下圣裁。”
于谦继续开口说道:“陛下,这次不仅需要兵部配合调兵,通政司传令掌令官,刑部进行缉拿集中审定修例。”
“亦需户部各清吏司通力配合,对卖身契,尤其是买卖进行勘合合同。”
于谦让户部配合的是卖身契勘合和买卖,这是户部清吏司的职能范围。
大明百姓不能为奴,便是不能买卖,关于大明人的卖身契买卖违法,是司法进步,也是为了进一步规范大明奴隶买卖之事。
沈翼赶紧拿出了一本奏疏递给了兴安说道:“臣写的奏疏,若有疏漏,还请陛下斧正教诲。”
沈翼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关于卖身契买卖等事,户部已经给出了具体的规章进行约束,尤其是各府清吏司职能进行了确权。
朱祁钰并没有觉得有不妥的地方,这是户部部议的奏疏,转交给文渊阁票拟之后,再拿到朱祁钰手里批红便是。
“夏猎何时开始?”朱祁钰放下了奏疏询问道。
于谦回答道:“等待陛下朱批,便可开始,刑、户、兵部和通政司已经顺浚,互通有无,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谷蠫
朱祁钰拿起了手中的朱笔,稍微斟酌了下,在于谦的奏疏上写下了四个字:【除恶务尽】。
于谦拿过了奏疏之后,俯首说道:“谨遵陛下圣诲!”
朱祁钰立宰相之职,可不仅仅是为了太子朱见澄,也是为了他的南巡大计。
宰相之职,朝野的非议过甚,朱祁钰强硬推行,朝臣也没什么好办法,顶多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把戏。
先在奉天殿跪求三思,皇帝仍然一意孤行,则在承天门跪求抗议,若皇帝仍然不肯守护成命,那必然是比干挖心,撞柱死谏。
朱祁钰倒不怕这个,关键是他说服不了贺章,贺章的问题很犀利。
贺章说:六百年止于谦一人!
权臣常有,而于谦不常有。
能做到大权独揽而不做权臣的,历朝历代也只有诸葛亮和于谦这两位
如何保证于谦百年之后,坐到于谦位置上的那些人,能够和于少保一样呢?
所以立相之事,朱祁钰连贺章都说服不了,只能不了了之。
这一场彻底清查辽东、京畿北直隶、山西、陕西、靖安、山西行都司、北平行都司的规范卖身契买卖,由朱祁钰朱批【除恶务尽】,大明少保于谦牵头,各部紧密配合的夏猎行动,浩浩荡荡的开始了。
这些地方,尤其是各城池内,若是绅官勾结,被风闻言事的夜不收、掌令官听闻汇报,那就不能怪朱祁钰掀桌子了。
大明京军可是有八万四威团营磨刀霍霍。
军管是朱祁钰来到大明的底牌手段之一,而且是所有官吏缙绅心知肚明的一点。
看不惯皇帝抓着刀子,但是无计可施,因为唯一能影响京军的文官于谦,本身还是文安侯,是武勋。
大明京军磨刀霍霍,其中有一个细节。
前些日子,杨俊兴高采烈的到了讲武堂听宣,以为自己要出征了,结果知道只是袭爵之后,颇为失望。
对于大明京军而言,功勋,就是他们荣誉的证明。
军队始终是大明这艘巨舶前行的压舱石。
季铎赶到了密州市舶司是四月份,扬帆起航,到达倭国的难波京(大阪)是五月份,只要在海上不迷航,只需月余。
而保证如此顺利航行的自然是大明日益增多的舟师。
季铎是正使,副使是李秉,李秉的女儿李凝一心想要嫁到泰安宫而不能。
季铎的座舰,是一艘大明宝船,两千料的宝船,这艘宝船是大明复造船事至今唯一一艘宝船,也是大明现在唯一的封舟。
这艘封舟名曰开洋,长十五丈、阔二丈六尺,深一丈三尺,二十三舱,前后竖五掩大桅。
至于最大的九桅十二帆宝船,大明目前并没有造船计划。
除开洋号之外,船队仍有三桅大船五艘,战座舰二十余艘护卫左右,使团上下共计四千余人,船上携带瓷器、茶叶、笔墨纸砚、丝绸、棉布等物约三万料。
大明使团出使倭国,倭国上下可谓是严阵以待,在平安京银阁寺的足利义政收到消息,立刻赶至波南京,等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