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算是襄王利柄论和公德论的结合应用及实践。
于谦其实想说,王复的成功和也先愈加昏聩关系密切,但是想了想,还是缄口不言,这话他说不合适,而且陛下讨论的内容和也先个人行为并没有太过的关系。
陛下讨论的是瓦剌奴酋不支付军队训练费用、军备费用、军饷支出导致的恶劣影响,进而确定一个君主的两个义务:支付军费,支付司法费用。
这两笔费用是极为昂贵的,所以内帑必须要生财有道。
“陛下,今天下午安排的是钓鱼,还去吗?”兴安还记得上次来徐州的时候,要训练几个宫人潜水,为陛下的鱼钩挂鱼的事儿。
毕竟整日里钓不到朝臣,总不能钓不到鱼吧。
“于少保,同去同去。”朱祁玉对钓鱼这件事颇有兴趣,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物理上,平日里实在是太过忙碌了。
作为皇帝,尤其是大明皇帝,怎么能没有一点自己的小爱好呢?
朱祁玉笑着说道:“看下思娘起来了没?叫她一起去,终日昏昏醉梦间,偷得浮生半日闲。”
“好不容易得了空,都好好休息一番。”
朱祁玉没了桉牍劳形,于谦同样没有,真是偷出来的空闲时间。
徐州行宫云龙山下,有一静水潭,潭边有牡丹亭,算是行宫泛舟娱乐的地方,但是因为大明皇帝溶于水的特性,朱祁玉只能在牡丹亭钓鱼,不能泛舟湖上了。
冉思娘来的稍晚了一些,把榻挪了挪,挪到了夫君的身边,靠在朱祁玉的怀里,缩了缩,左右打量了下,没有大明湖畔那般上赶着的女子,才迷迷湖湖的睡着了。
朱祁玉还专门让人拿来了遮阳用的油纸伞,挡住了已经有了几分热意的骄阳。
孙太后专门来了一趟,算是见个面,也没有不识趣的过多久留,来一下表示一下亲亲之谊,维持下表面的体面便是。
只是孙太后看着慵懒的靠在朱祁玉怀里的冉思娘,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也没开口,便离去了。
孙太后走远了一点,叹息的说道:“康大珰,这朝臣本来就对皇帝多有置喙,牡丹亭还有外臣在,冉贵人那般小女人的模样偎在皇帝的怀里,成何体统?”
“吴太后不管,是吴太后性情寡澹,这汪皇后可是六宫之主,也不管管她!”
康大珰是慈宁宫的太监,是兴安的人,他笑着解释了下泰安宫统一战线的存在,冉思娘那般缠闹,不过是汪皇后的任务罢了。
“哦,原来如此,想来于少保也不是多嘴的人,哀家也管不了,且随他们去吧。”孙太后并没太纠缠,她也管不着了。
孙太后有没有想过在南巡的路上动手,为会昌伯府满门报仇,为自己的亲儿子报仇?
毕竟南巡路上,皇帝的确不如在京师那般安全。
杀了皇帝,襄王登基,看似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这人心隔肚皮,没人知道孙太后想过没有,但是孙太后没有做。
这很合理。
这皇帝太喜欢钓鱼了,谁知道这是不是饵?
再说了,皇帝只要还拿着稽王府一家,孙太后的亲孙子们在皇帝的手里,孙太后就只能投鼠忌器。
“濡儿走到那里了?”孙太后询问着身边的康太监。
康太监俯首说道:“禀太后,稽王殿下已经到了开封府,和崇王殿下一到去了开封府河堤,查看黄河疏浚之事,还亲自动手堆了半天的河堤。”
“崇王和稽王殿下,对黄河疏浚之事有些想法,都已经呈给陛下了。”
尤其是朱见深作为稽王,居然是一个视事亲王,孙太后就更不敢如何了。
阴谋之所以是阴谋,就是它见不得光。
朱祁玉看着孙太后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颇为失望,这倒春寒的天气,在静水潭湖边,朱祁玉在孙太后来的时候,还专门往湖边挪了挪。
这天时地利人和,这多好的机会!
孙太后为什么就不肯试一试呢?
朱祁玉捏了捏袖子里崇王和稽王的奏疏,他们二人的观点出奇的一致:治黄必先治河套。
否则下游无论做什么,都是事倍功半,甚至无济于事。
题外话
求月票,嗷呜,嗷呜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