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个先后顺序一变,就立刻会打消一些人的外逃的积极性。
在费亦应看来,陛下没有动用大军把他们吊死在长江沿岸,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缙绅、势要豪右、富商巨贾把持着大明大量的丁口,严重的阻碍的了大明小农经济的蜕变,不利于当下大明国策的推行,尤其是劳保局的劳动报酬保障,他们总是在明里暗里、想方设法的降低劳动报酬。
三上五下,可以清理更多的肉食者,大明也能募集更多的善款。
五上三下,则会阻碍一群立场不那么坚定,逃跑态度不那么坚决的肉食者。
朱祁钰上下打量了下费亦应说道:“只要他们在大明一天,他们就还是大明的子民,朕还是他们的君父。”
“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费亦应深思了许久,心服口服的说道:“陛下英明!”
3553,这是加法交换律,连蒙学孩子都懂,但是在政治里,却大为不同。
朱祁钰定了最为贪婪的五成,是他最后的善良,希望这些人能够幡然醒悟,即便是知道几率很小很小。
这些外逃的肉食者们可以执迷不悟,但是朱祁钰却不能不做。
作为皇帝他稍有动作,兆亿庶众咸瞻仰,以为则而行之也,这是他作为皇帝的高道德劣势。
儿子可以不孝,但是当爹的不能不管不顾,毕竟家里还有这么多的子民在看着他。
“希望他们可以好自为之吧。”朱祁钰笑了笑说道。
既然他们在五成抽分的税利下,仍然要离开,朱祁钰只能说一句,天要下雨,娘指姑娘要嫁人,执意要走,就随他们去吧。
费亦应有禀报了一些事,他最近在负责松江府万国城的商贸往来事,主要是制定一些流程。
大明和外番商贾的贸易往来愈加频繁,一些问题已经浮现,而费亦应作为长期押船海贸的旧商总,对这些事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费亦应禀报之后,又回答了陛下几个问题,俯首告退。
“费亦应跟着于少保倒是学的很快。”朱祁钰看着费亦应的背影对着兴安继续问道:“徐有贞最近在干什么呢?朕已经容忍了他快两个月了!再不来觐见,就拿头来见吧!”
朱祁钰对徐有贞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这厮到了松江府就到了崇明岛,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就是不来觐见。
“那要不让杨翰去一趟?把他宣来?”兴安也觉得徐有贞有点过分了,这要是不准备个大惊喜,陛下这里真的不好交代。
陛下还是爱惜人的,但是徐有贞不能如此不知趣。
随着募集善款的工作有序且顺利的进行,大明的四万里水路顺浚也要上马,可是这个治水头子就是迟迟不觐见。
朱祁钰想了想说道:“让杨翰去,把他宣来。”
杨翰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码头,唐兴正好带着一群人打鱼归来,稍加询问,便两三人操着飞翼船,奔着崇明岛而去。
到了岛上,唐兴看着一艘造型有些古怪的船说道:“这就是徐有贞勘定旱汛的船?”
杨翰抬起了脚,就准备上船看看。
一个两眼通红的蓑衣大汉见状,声嘶力竭的喊着:“别动我的船!”
杨翰这脚都抬起来了,听到这声大喊,生生扭了腰,脚重重的踩在了地上,没有踩到船上。
“你是徐有贞?”唐兴眉头紧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男子两眼深陷,黑眼圈比食铁兽还大,腮有些深陷,嘴唇干裂,若非这人一身书卷气,唐兴都不敢确认这是当初的左都御史,都察院总宪徐有贞。
徐有贞扑了过来,停在船边,端详了片刻说道:“还好,还好。”
“我是徐有贞,二位是?”
“南衙镇抚司杨翰,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国丈唐兴。”杨翰正色的说道。
徐有贞面色有些为难的说道:“能不能明天再抓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