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再知道了。”兴安低声说道。
“是。”人影领命,悄悄退去。
兴安将手中的四生丸收到了袖子里,后宫就那么点烂事。
这四生丸自然可以说是给这位新婕妤治血崩的,谁都没明说。
朱祁玉走进了高婕妤的闺房,四处打量了下,还算雅致,知道皇帝要来,这位新婕妤,也是燃了香。
“参见陛下,陛下是喜欢琴还是琵琶?”高婕妤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说道:“妾身这两种弹得最好。”
朱祁玉细细打量了下这高婕妤的样貌和身段,气质略微有些柔弱,但是又有几分刚强。
他在冉思娘那被拱了火,自然是直入主题。
高婕妤未经人事,不堪攻伐,没多久便只剩下求饶了。
之后,朱祁玉也不多去高婕妤哪里,多数还是在冉思娘这边过夜。
没过几天,杨翰就带着青山镇那二十三名百姓,来到了松江府安置,杨翰简单沐浴更衣后,便急匆匆的面圣来了。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杨翰行礼,脸色有些凝重,眉宇之间皆是寒气,想来这次南衙接人,并不顺利。
朱祁玉点头说道:“朕安,你这嘴唇都裂了,兴安,给杨指挥一壶凉茶。”
“谢陛下!”杨翰捧着凉茶牛饮一番,才俯首说道:“非臣故意失仪,臣这三日昼日不歇,赶回松江府。”
“臣带着的这二十三名百姓,从南衙出发,这刚出发七十余里,就在官道驿路上遇袭了。”
朱祁玉勃然大怒的说道:“好大的胆子!朕的缇骑,他们都敢袭击!反了天了!”
杨翰赶忙俯首说道:“对方有强弩、火铳,幸好大珰提醒,早有提防,缇骑倒是没有伤亡,对方留下了十几条性命,就撤了,臣之要务是护送这二十三名百姓,就先把人带回来了。”
事情有轻重缓急,杨翰领的命令是将人带回松江府,把人安全带回来,才是第一要务。
“你做得对,就是说嘛,几个蟊贼,还能拿我缇骑如何?”朱祁玉面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杨翰俯首说道:“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不日就会有结果了,陛下,江西的桉子,怕是不寻常。”
朱祁玉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动着说道:“这是有人不想让这二十三名百姓见到朕啊,得亏朕防备了他们一手,让杨指挥去接人了。”
“很嚣张,这是打算和朕正面碰一碰吗?”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江西左布政姚龙,不得不采用这种手段,把这个盖子揭开?
甚至连自己都准备搭进去?
这二十三名百姓敲登闻鼓,是要告姚龙侵占三十三顷田亩的!
姚龙的堂兄姚夔挂的是正三品的京官巡抚贵州,回京之后,就是正三品的吏部右侍郎了。
姚龙家可是桐庐姚氏,能办书院的姚氏,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将百姓宣到御书房来,朕亲自过问!”朱祁玉立刻决定,立刻宣见。
他和姚龙并不熟悉,并没有什么默契,不知道姚龙到底为何如此。
朱祁玉很快就见到了来自九江府的两位农户,一个叫王舞锤,一个叫陈集。
两个人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的那种,他们的的脸被晒的黝黑,但是因为草帽的遮掩,额头还稍有些本来的颜色,而且手指上也是老茧。
“二位耆老快快请起,兴安,看坐。”朱祁玉示意二人免礼,才有些急切的说道:“你们这么远赶来寻咱,是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两位老农显然是没见过皇帝这么大的官,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但是朱祁玉极为耐心的听完了两位老农的诉说。
朱祁玉听完之后,带着几分怒气的说道:“好一个狗官!朕立刻派人去稽查此事,乡亲们,在松江府逗留月余,咱把他拿了询问过堂再说!”
“谢陛下为草民做主!谢陛下为草民做主!”两位老农感激不尽。
朱祁玉看向了兴安说道:“兴安,你把青山镇农户们安置妥当。”
“臣遵旨。”兴安引着两位老农出了御书房,安置去了。
朱祁玉在京师整天拿着通政议政的牌子,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宣谕,和百姓们打交道,也摸索出了些门路来。
这些百姓其实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朱祁玉看着江西的堪舆图,将手指点在了青山镇之上,面色古怪的说道:“这青山镇近庐山,这里有家书院,叫白鹿洞书院。”
白鹿洞书院,南唐开设之时,就与金陵国子监齐名,到了北宋时候,和睢阳、石鼓、岳麓并称四大书院。
到了南宋的时候,朱熹重修了白鹿洞书院,号圣人道场,正统三年,南康知府翟溥福率官绅再次重建书院,正统七年扩建,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江西头号书院。
而这个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