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汝言一时哑然,低声说道:“就是,就是私窠子。”
朱祁钰了然,私窠子意思是个人娼妓,这女子长相还算不错,怪不得很多人来到广州府,都会在一声声的靓仔中,渐渐迷失自我。
朱祁钰没理会她,向前走去。
“叼毛!”这私窠子看到这客人看到了她的身段和样貌仍然不为所动,就立刻变了脸。
朱祁钰这句自然是听懂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皇爷爷。”卢忠眉头紧皱的看着楼上的私窠子询问陛下该如何处置。
朱祁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者无罪,走吧。”
骂皇帝是非刑之正,如何处置全看皇帝自己的意思,朱祁钰选择了不追究,没必要为难这么一个敞开腿讨生活的女子。
私窠子是贱籍,也是苦难的人。
朱祁钰逛完了整个百寿坊,才走到了坊门的方向,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咱们有多少人?”朱祁钰侧着头问卢忠,整个百寿坊,有多少缇骑。
卢忠俯首说道:“两千,长短兵、有铳有炮有楯车。”
卢忠作为陛下的刀要确保陛下的安全,哪怕是在城里,哪怕是在坊里,既然陛下来了,他就要保证陛下的安全,他是奔着今天打出广州府做的战备。
“还有炮?没必要吧!”朱祁钰看着缇骑们着甲推着楯车,楯车上架着大将军炮,放着虎蹲炮,他们每个人背着一窝蜂,挎着燧发长短铳。
这火力,跑到升龙城抓黎宜民都够了。
缇骑都是优中选优的职业军人,尤其是护卫朱祁钰这三千缇骑,他们很多人都是出身墩台远侯。
陛下对墩台远侯颇为优待,陛下在京师的御书房里还挂着一副墩台远侯出征图,那些夜不收年轻的面孔,挂着纯洁的笑容,互相碰拳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卢忠连连摇头说道:“不多不多,这还是略有些仓促,原想把黑龙炮拉来,才万无一失。”
料敌从宽这件事,朱祁钰才是万恶之源,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问道:“那个四爷到了没?”
“到了。”卢忠赶忙回答道。
四爷已经到了坊门口,但是坊门被缇骑给关上了,正在门前叫嚣。
朱祁钰走上了坊墙,就听到了楼下的叫喊声,那个之前阻拦众人的坐寇,大声的喊着:“强龙不压地头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既然来我家砸场子,报上名号来!”
朱祁钰站在坊楼上,笑着喊道:“咱就是要强龙硬压地头蛇!你这点人不够看啊,再叫点人来!”
朱祁钰一挥手,坊墙上的缇骑们,将手中的燧发火铳,对准了城墙下的众人。
“认识爷手里这家伙什儿吗!”朱祁钰大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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