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待会武清侯走的时候,让武清侯带走几匹铁马。”朱祁玉对着兴安说道,。
石亨要铁马,一来是巩固他为陛下牵马坠蹬,为陛下先导的地位,二来也是真的喜欢。
哪有武将面对足以迭代战场作战方式的利器而不动心的?
“谢陛下!”石亨终于心满意足起来。
“父亲,这头白鹿,能给孩儿吗?”朱见济忽然开口说道:“孩儿很喜欢。”
太子朱见澄闻言,脸色一变,鹿这种东西,在中原王朝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鹿在中原王朝中一直隐喻着帝位。
鹿与禄同音,所以,言鹿即用以言禄,此禄则指天禄,即帝王位之意。比如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朱见济不知道吗?
朱见济当然知道。
朱见澄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椅子的扶手,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缓缓松开,他开口说道:“父亲,既然哥哥喜欢,那就给哥哥吧。”
朱祁玉听到这儿,脸色立变,训斥道:“俩小兔崽子从哪里学到的这种阴阳怪气的臭毛病,滚去抄书去!把管子王言篇抄十遍,抄不完不许休息!”
朱见济和朱见澄站了起来,向着文华阁而去,朱见深、朱见浚等人也站了起来,让大人们说话。
朱见深和朱见济因为扈从陛下南下关系比较亲近,走在一起。
“你何必呢,你怎么能有要那头鹿呢?你是真湖涂还是假湖涂啊!”朱见深语气急促低声说道:“若是让皇后千岁听到了,你和你的母亲,在宫里还能讨到好处去?”
朱见济倒是摇头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安安稳稳的等着父亲安排。父亲对你视若己出,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安排。”
“我必须得要点什么,否则父亲,还以为我性情隐忍蓄势待发,所图甚大,我这样直接索要,只是得两句训斥,而后滚去抄书罢了。”
“皇后千岁知道后,只会认为,我这个长子不足为虑,一头牲畜也要抢,难成大事。”
朱见深面色数变,才感慨的说道:“难为你了。”
“没什么为难的。”朱见济反而满是笑意,大踏步的向着文华阁的书房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生在帝王家,是滔天的气运,这不是为难和烦恼的事儿,只需要小心些,待到成丁后,便无事了。”
“也就几年的功夫。”
朱见深试探的问道:“不是在故作姿态才这般说?”
“你以为呢?”朱见济反问道。